进园时心中不免好笑,像小孩一样被一个纸环套住手腕,这是游园的凭借。
但又愣住,我心里一直认为并告诉自己是小孩,尽量回避青年的成长。
夜景实在是太美好,从星星间穿过,走过鹅卵石路,被闪闪亮的灯光包围着。
夜晚的灯光显得童趣而美好,静谧中有热闹。
从小坡上的滑滑梯上急速而下时,老气横秋的我止不住笑了,是自然的,欢悦的笑。
发自心底的笑,不是被逗笑,不是强颜欢笑,不是冷嘲热讽,不是自我解嘲。
那种笑来得突然,滑到底时回味过来有些尴尬又刻意收住了,但心情出奇的好。
我很快对一些儿童设施爱不释手。
秋千,弹簧马,小型攀爬。
但对跷跷板却有遗憾。
因为这是一个需要伙伴的项目。
为什么我对这些小孩玩的设施感到有趣又新奇呢?
不少大人其实也对滑滑梯秋千一类跃跃欲试,不仅仅是迎合孩子。
可见这是正常的。
不过我的确是有理由可说。
小学在一二年级时是旧址,门口有一处健身器材和篮球场,是孩子们放学回家之前的必去地点。
那是一个还有“黑车”的年代,玩着推箱子和俄罗斯方块的年代。
犹记得和稚嫩的几个同学玩跷跷板或其他设施的情景。
那时的我们已知道朋友,也知道喜欢。
不似现在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以虚荣为目的的喜欢。
更不是狩猎的喜欢了。
也就是说,那时一种纯真的童年,连每一种爱憎情感都显得纯碎与可爱。
父母很忙,忙着工作,小时八点睡都晚,父母总要9点以后才回家。
其实社区里从不缺幼时的玩伴,尤其是晚上的广场和双休日的探险与串门。
哦,那时候串门都是玩小游戏,拳皇等单机,植物大战僵尸。
最多的是玩橡皮泥,过家家,捉迷藏和看电视。
去公园里玩滑梯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几乎没有。
只记得从幼儿园时认识滑梯,其他一概因为未记事而忘却了。
我孤僻的性子或许就是拖拉作业使我兴致不高,看电视动画使我少了社交吧。
想来有些酸楚,不是埋怨,事实上父母极其爱我,每周纵容我在超市零食间挥霍。
但仍然为现在的孤僻找不着理由而酸楚。
我对长大是抗拒的,常怀揣着天真,并小心翼翼地扮演着儿童。
我对儿童的特权眷恋。
我对幼稚的玩乐和虚构的童话贪恋,并紧紧攥着,
舔舐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游园并不是很大,却给足了孩子尊重。
这里的灯实在很有特色。
比如自动开合的莲花灯,鲜艳的郁金香灯和月季灯;
火车上的彩灯,树枝上的灯;
踩上去会变化的灯的路;
如同海洋的在空中舞动的灯;
枫叶的,星星的,爱心的,金字塔状的;
等等。
有小马驹,有沙滩卡丁车,有采摘园。
见到了一种白天盛开夜晚闭合的花,长在水里。
我不会对走路不耐烦,但对乘坐小火车或者什么不排斥,
或是用自己的腿丈量世界,哪怕只是一亩三分地
或是换一个视角领略不一样的风景
出门本身可以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常怀天真心,明善恶好坏。
常怀好奇心,析万物之理。
常怀真诚心,识精彩人间。
常怀情怀与理想,踏星辰,以所承圣贤智慧经世。
或许人的最初与最终都是小孩。
懵懂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