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较早呼吁保护性建设舜山者,多次拜访焦溪,为政府在那里大兴土木欢欣鼓舞,亦对其传承弘扬“明明德”之舜文化不足甚感遗遗憾。如此规模的建设,甚至连舜与群臣唱和的《卿云歌》:
卿云烂兮,纠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时从轻,万姓允诚。于予论乐,配天之灵。迁于贤善,莫不咸听。
鼚乎鼓之,轩乎舞之。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都没有,而复旦大学取了“旦复旦兮”中两个字,就形成了蜚声海内外的复旦文化,常州人不应惭愧吗?
漫步舜山,想起生活中遇到一些事情,如果是舜帝,以他的明明德精神,会如何选择?遂想写写舜帝,写他演绎的人生选择。
舜父是瞽叟,似乎是上天派来专门“成就”舜的,他大半生都想法害自己的儿子。如此愚顽的人,其实上倒五代,先祖是黄帝之孙颛顼。(颛顼生穷蝉,穷蝉生敬康,敬康生句望,句望生桥牛,桥牛生瞽叟)。也就是说,舜其实是黄帝后人。而舜的出生自是不凡。舜还没出生时,瞽叟梦见重明鸟飞到身边,口中衔米喂养他,并称是他的子孙。醒来后,瞽叟以黄帝《占梦经》占卜,占得子孙中将出贵人。不久,瞽叟第一任妻子握登见大虹受感而孕,生下舜。刚出生的舜,睁开眼睛,眼中竟有两个瞳仁,所以取名“重华”。重明鸟,是一种神鸟,其形似鸡,但鸣如凤凰,目有重瞳,所以叫重明鸟。想来,舜的重瞳似与重明鸟有关了。
家,本应是温暖的地方,因为有父母疼爱。但对小小的舜来讲,似乎遥不可及。舜很小时,母亲便去世了。父亲瞽叟又娶妻,就是舜的后母。后母不久生下一男一女,就是舜的弟弟象与妹妹敤首。舜后母不喜欢舜,而瞽叟也因喜欢后妻所生儿子象而讨厌舜。于是,他们从小便虐待舜,甚至想谋害。父母常为一点小小过失就重重惩罚他,打骂更是常有的事。这似乎就是舜拿到的剧本,也是他需要在世间演绎的文化。在他降世那天开始,就需要在诸多考验和不公中,砥砺自己的德行,坚守着人最本初的善念。
其中,他需要选择。选择像父亲和后母一样,用“恶”的方式,以“恶”制“恶”,还是选择“善”念。如何选,就是他未来的路。舜果然不凡,没有辜负天命。他选择了后者。对父母的故意惩罚,如果是小的,舜默默承受;如果会伤性命,舜就机智地躲开。而每当父母有事再需要他时,他又恭敬服侍。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即便每次责罚都有些鸡蛋里挑骨头,但舜都会更加谨慎地服侍父母,而无半点怨恨之心。或许是吉人天佑,虽说父亲、后母和弟弟象三人都想谋害舜,却从没有得逞过。
因为舜的坚守和孝心,乡邻都非常钦佩舜。于是,年仅二十岁的舜,德行便已传遍天下,路人皆知,连尧帝都知道了。试想,如果我们处于舜的环境,面对一次又一次最亲近之人的有意陷害,自己会如何选择呢?在自己一次又一次选择原谅和善意,换来的依旧是排挤和伤害,还会如何选择呢?有些时候,我们会习惯抱怨环境,诉说生命种种不公,但或许忘记了,换一个角度,这恰恰是可以成就自己的路。只看,我们如何选择。上天从不会亏待任何“赋有天心”的人,就像舜。他的选择,像一粒种子,慢慢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