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汉字一二九:主 中国学语言学册汉字篇

安文 最后编辑于 2024-12-24 08:5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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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汉字二九

中国学语言学册汉字篇

  文   

——的甲骨文image.pngimage.png“一个燃烧的火把”。小篆image.png王上有束光芒,《说文》讲, “主,灯中火主也。”金文主就是一束光image.png。“主”似乎是“王者”光焰普照的意象。所以,主是一个贯通天地,燃烧自己,释放光芒,照亮天宇的人。

一个人,能成为自己的王,做自己的主,就能照亮自己的生命,可以看到这个生命自内而外的光明。一个人,能做万民的王,做万民的主,能燃烧自己,照亮天地,天下所归。一个人能照亮多少人,就能成为多少人的王和主。放下自己多少,就能托举别人多少。当真正把自己放下时,可以照亮整个世界。一个人连自己都难以照亮,世界就会陷入波动。有时,当通过“争夺”方式难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可以试一试,去舍,去照亮。有时,能照亮别人,也就照亮了自己。

境由心转,成为真正的王。一国之王如此,个体也是如此。天下之王,能立王之正位,行王之正道,则天下风调雨顺,凤凰来仪。反之,则天降异象,灾害频发。在某个角度上,是人感天应之必然。个体生命之王,就是我们的心。如能立定王位,有王者之心,自然生命就有王者的气度。对内,身体健康,精神富足,阴阳调和,身神合一。对外,则峰回路转,逢凶化吉。

中国文化经常讲,“境由心生,境由心转”。当立定王者之心,不为外界所扰动时,那外在让我们恐惧、警惕、忧愁的事情就不起作用了,也就慢慢消失。因为,凡生命种种,必定皆由“自心”所招致。

当然,王者之心,与狂妄自大,匹夫之勇,不管不顾,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不是说一个人可以自己说我就是王,谁都不能动我,我什么也不怕。这自然不是王,而是缺乏理性和周全考虑的混混。真正的王,必定“怀大志而拘小节”。如同一国之主,贯通天地,立道德,纳贤臣,举正位,而能以身垂范。如同战场上指挥作战的将军,洞彻所有,考虑周全,而能指挥若定。所以,这不是一句口号,而是真实的实实在在生命的修为与境界。

而这样一个王者之心,面对周围环境和每次生命的抉择,就会有出乎众人的气度和选择,就像历史中璀璨星辰一样,一下就能让人识别出。写着写着突然发现,每个汉字后面都有一段历史,也会有一个个人。当我们面对生命抉择时,那一个个人就从历史中走来。把他的抉择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看到,这个选择的因果。或许,可以借由这个字,这个人,这个抉择,找到自己的路。也找回,我们的王者之心,做回自己生命的主人。那时,是否就会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如李世民。大唐武德二年,李世民还是秦王。刘武周与宋金刚攻山西,原镇守太原的李元吉无能且胆小,带精兵不打而逃,只留下老弱残将,山西全境几近失守。李世民力挽狂澜,公元619年出关渡黄河,百姓皆箪食壶浆相迎。李世民带领3万大军,不仅收复山西,还直接击败了刘武周与宋金刚。此时,尉迟敬德和寻相一起在山西介休投降李世民。投降不久,寻相逃跑,众将领担心尉迟敬德也会逃跑,把尉迟敬德囚禁监狱。当时的兵部尚书屈突通和司马殷开山等一批唐将,都向李世民进言:“尉迟敬德骁勇绝伦,如叛逃,未来就是一大敌手。所以,最好现在就把他杀掉。即使不叛逃,他的脾气如此暴躁,现在已被囚禁,内心必然怨恨,留着恐成祸患,希望还是把他杀掉为好。”但李世民毕竟是个王者,像当年伟人在延安对待许世友那样,做事方式确实不同凡响,在怀疑和屠杀面前,选择了最大的信任和善意,不同意众将做法,道:“若尉迟敬德要逃跑,哪里还用等到现在呢?”于是释放了尉迟敬德,叫他到自己营帐内,拿出一盘金银说:“大丈夫做事是因为意气相投,所以想在一起做一番事业,如有一些误会,不必放在心上。他们说你对我不忠,我不信。但如你执意想走,我也不强留,就请你收下这一盘金银作为路费,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的情義。”当然,尉迟敬德没走,因为秦王李世民说得非常真诚,推心置腹。李世民看尉迟敬德没走,当天就带他率500骑兵去侦查王世充,王世充派一万人出来迎战。单雄信看到李世民,持槊就刺。尉迟敬德看见,一边大喊,一边骑马从远处快速冲来,一槊就把单雄信从马上挑了下去,保着李世民突出重围,自己又杀回去继续作战。这时唐朝大军开到,最终大败王世充。战后,李世民对尉迟敬德感慨的说:我对你的好,而你对我的回报为什么来得这么快?李世民重赏尉迟敬德,对他更加信任。后来,尉迟敬德一直跟从李世民,并在几次危急时刻救了李世民性命,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武将之首。

看到这段历史,每每慨叹,这或许就是王者的气度和胸怀,不是把时间花在对人的怀疑和防范上,而是拿出最真诚的心对人,对事。如此光明坦荡,所以无所畏惧。而结果,也总是美好的。历史上,李世民每次打仗都能身先士卒,又能全身而退。不仅因为其勇力,更多的是内心坦荡光明,天地都会护佑。上天不会让真正的“王者” 陷入绝境,总会护佑他柳暗花明。而这条路的通达和高度,不是通过谨小慎微、防范他人、机关算尽所能获得的。

这样的情景,历史另一幕也曾上演过——“素王”孔子放歌。公元前496年,孔子在匡地,被误认为是恶人阳虎而被困,孔子和弟子们不能脱身。孔子只好下车,盘腿而坐,拿出琴来,一边奏乐,一边唱和起来。弟子们这时其实都很忧虑和警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想老师这个时候怎么还唱歌呢?不担心吗?像后来伟人面对延安被占领危急那样,孔子倒很坦然,说:“文王既没,文不在斯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就是说,周文王死后,文脉礼乐不是保存在我这里吗?上天如要消灭这种文脉礼乐,那我这个后死之人也就不会掌握了;上天如不想灭除这种文脉礼乐,匡地的人能把我怎么样呢?所以,孔子怡然自乐,毫无畏惧,难中依然保持一份淡然。这就是王者气度,这种气度,来自对信仰或天命的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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