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热难耐的天气,蝉儿伴着白亮亮的太阳,在绿荫下声嘶力竭地哼唱着它的《知了曲》:“吱呀——热呀——”视觉和听觉承受着双重“噪”的时候,一抬头,我看到了楼下的那几棵无花果树。
巨大的、巴掌般的叶子间隙里,已经透出乒乓球大小的果实来,翠绿色的,坠在绿色的枝桠间,如果不仔细去看,你可能还发现不了它们。
我和无花果的相识,始于五岁那年。那时候,莱蒙电影院在常州很受影迷欢迎,作为莱蒙影评员的我妈通过影迷群认识了很多朋友,这其中,就有怡泰小白。小白有点黑,他常常自嘲是因为酸梅汤喝多了的缘故,后来熟络了,我们就都喊他二哥。那年暑假,他向我们推荐了怡泰占地两百亩的无花果园。
树丛低矮,果子香甜,我和幼儿园的同学们在园子里尽情地玩耍,几个叔叔带上了钓竿,鱼钩上悬了各色的饵料:饼子、“河线”、无花果……二哥喜滋滋地告诉我们,这个季节从小河里游过的鱼是很幸福的,它们可以吃到全天然、原生态的无花果。四哥的浮子动了,他居然真用无花果钓上来一条鲫鱼!看到这儿,我和小伙伴们来了兴致,田间地头四处窜,摘来无花果喂鱼。摘果子的时候,我又有了新发现:果园角落有一片围网拦住的地方,里面住着鸡鸭鹅。我把刚摘的无花果扔向它们,它们就开始争抢起来。调皮的小男生发现了一个南瓜,不分青红皂白地揪起来就往围网里扔,这下可好,只见家禽们乱了套,抢到南瓜的鸭子用扁嘴叼起南瓜就跑,大扁脚噗噗地砸着地,引得一群鸡鸭在后头跟,大鹅扑闪着翅膀来抢,鸭子太过得意,南瓜甩脱了半根藤蔓,掉落在大鹅的脚边,大鹅衔起南瓜藤挥舞着翅膀又往前跑,身后的“敢抢队”排成了一条直线,拼命地跟着大鹅的脚步跑……
离开农场的时候,二哥给我们送了很多礼物:无花果汁、无花果干,还有两筐鲜甜的无花果。
儿时的记忆那么清晰,那么有趣,现在的二哥已经远在大洋彼岸,无花果园也因为学业日渐繁重的缘故很少再去了。好在,我家楼下种了几棵无花果树,秋去冬来,果树卸下一身绿裳,变得光秃秃的;冬去春来,果树又悄悄换上了新装。它们姿态优雅,从不张扬,只在夏末秋至时,果子的尾部会出现点点暗红,那是它们已经成熟了的标志。无花果熟鸟先知,晨起、暮时,总有麻雀、乌鸫、白头翁在无花果枝头上徘徊,见有人来,便“忒儿”一声飞走了。这时仰头去瞧,密密的叶子中间,兴许就能看到几处鲜红,那是鸟儿们的“作案现场”。
无花果又名映日果,看似无花,其实有花,当它结为果实时,那鲜红的果肉就是它的花蕊。它把自己的花蕊珍藏在朴实的果皮之中,静待某个季节的来临,为鸟儿、鱼儿、人儿们供应美好的食材,然后,再静待下一季的成熟。它低调内敛,谦虚无言,只在四季的轮转中悄悄积蓄着自己的能量,绽放与别花不同的甘甜。
《泉州本草》记:无花果鲜果晒干,研末,吹喉,可治咽喉刺痛。
《福建中医药》录:无花果五钱,水煎调冰糖服,可治肺热声嘶。
又:鲜无花果生吃或干果十个,猪大肠一段,水煎服,可治痔疮,脱肛,大便秘结
(《湖南药物志》)记载:无花果五至七枚,水煎服,治久泻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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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龙城博客暑假植物小科普员专题,看着许许多多的小博客们在“食”万个为什么中用文字和图片的形式成长,我也想起我的小时候来啦,我要感谢二哥小白,是他的热情推荐,引起了我对无花果的兴趣,也给了我一份美好的童年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