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绥萧氏:诗书传家四百年独领风骚(萧望之)
安 文
唐太宗设宴,说:最尊贵的客人可先喝酒。当时皇后哥长孙无忌、宰相房玄龄等外戚、开国功臣皆在座。都不敢乱动。只见萧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唐太宗问为何敢自认是“最尊贵的人”?他答:“臣是梁朝天子儿,隋朝皇后弟,尚书左仆射,天子亲家翁。”唐太宗听罢鼓掌大笑。唐太宗曾诗赠这位表姑父兼亲家翁萧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后萧瑀位列凌烟阁。
萧瑀的成功,离不开万绥萧氏这个强大家族的支持。万绥萧氏最早可溯源至西汉名相萧何、太子太傅萧望之。萧何功绩不必说,而萧望之也家喻户晓。他早年家境贫寒,拜师后仓,精研《诗经》等儒家经典,年纪轻轻便成为家乡兰陵(今山东枣庄)的大儒,被荐给辅佐年幼汉昭帝处理朝政的大将军霍光。在觐见时,为防不测,这些大儒皆被要求裸体检查。唯独萧望骂道:“不愿见就算,老子还不稀罕呢!”霍光闻讯赶到。萧望之直言:“将军您以功德辅助幼主,要是能感化你的手下,相信天下士子定能争相过来辅助您。可您现在让您的手下如此羞辱有识之士,看来所谓效仿周公吐哺之举,无非是你个人的沽名钓誉!”霍光虽未当场降罪,却在任用上动了手脚。与萧望之一同觐见霍光的王仲翁之后迅速升迁至光禄大夫,而萧望之被发落到上林苑守门。
是金子总会发光。几年后汉昭帝驾崩,汉宣帝即位。凭拥戴新帝之功,霍氏家族权势更甚从前,汉宣帝对霍氏家族擅权之事颇为忌惮。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霍光去世不到一年,长安城下冰雹。萧望之趁机向汉宣帝大胆进言:“今陛下以圣德居位,思政求贤,尧、舜之用心也。然而善祥未臻,阴阳不和,是大臣任政,一姓擅势之所致也。”他的肺腑之言令汉宣帝大为赞赏,任命为太子太傅,负责教导太子刘奭(即汉元帝)研习经史子集。在萧望之的教导下,汉元帝成长为西汉历代皇帝中经学研究集大成者,将西汉王朝打造成中国史上第一个以儒学治国的朝代。
萧望之以儒学为本、经研治世的思想,也奠定了后来兰陵、南兰陵萧氏近千年诗书传家的文化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