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建军摆喜宴,茅台+五粮液,我,自然喝多。
席间,和杨博对话,我大言,说,要在花甲之年去读博。
他大惊,说要读那里,我说北大或清华法学院。。
其实,我只是酒后大话戏言。
他当真,问细节,我忍俊不禁。
回,醒,忽忆此桥段,感到,人酒话其实和梦话差不多,全是潜意识的反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的情节往往是现实中没有的,但心底藏着的。
我,小时候成绩不错,但为生活计,读的是中专,有助学金、奖学金。基本读书不要问家里要钱,有次记者采访,问是哪所大学毕业,我惭愧说,没读过大学,但虚荣心所致,补充来了一句,,说曾到大学帮学生讲过课。
哈哈,那无处不在的虚荣心啊,不过曾经有过一两次非专业的交流而已。及至后来,我作为负责某校建设的项目管理设计协调负责人,交往的全是国内名校,国际教授,博士身份,只是参与人的标配,我滥竽充数其中,极端的拉低团队学历,却,不自知,充老相,指指点点,意见多多,其他人均有涵养,也就任着我,甚至采纳我一些建议,于是乎,感觉博士,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可,我终究只是三无人员,无学历,无能力,无职位,更多只是倚老卖老而已,当自我认识到这一层,便怯怯起来。
七八年前,我去北京,第一站就是去的北京大学,绕着末名湖走了一圈,在一个在湖边摆摊的诗人那里坐下来,买了本他签名的诗集,和他聊了回天,人来人往中,没有人停留,停留的只有我这样的游客。
出来后,去潘家园,没买古玩,花六元钱买了本破旧的书,穆斯林的葬礼,权当坐地铁时的消遣,然,读着读着,我在梁玉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包括,为什么,我在末名湖畔,感觉,我只是个游客一样,但,那个诗人,却把自己当成主人。
任何事物全是心念一转,这几年我写春风观察,发生在大学校园里面的钻营苟且,肮脏之事数不胜数,近的有潭院长的把嫩X拍来看看,上海复旦为留学生办草坪生日,却把中国学生禁锢在宿舍,有姜文华的拔刀杀书记,也有成都大学书记自杀,有哪些吸着血昧着良心说话的专家,教授,林林总总。
可,在北大,有金锦萍,刘怡,在清华,有个劳东燕,还代表着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良知,传承着末名湖的灵气,这些,是当代中国的希望之火。
虽然只是摇曳的烛火,闪耀在之被蜘蛛网查封的房间,但我们相信未来,哪怕是在冬天,也可以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常州有个人,叫刘半农,初中文凭,当时蔡元培是北大校长,有次喊陈独秀吃饭,陈喊了刘半农,三个人干了二瓶稻花香,酒到浓处,刘半农说,你们北大那些教语文的大多是狗屎云云,蔡元培问,那你来教教如何?刘半农说算了,进你们学校的老师全是要博士的,蔡元培又让服务员拿了瓶啤酒刷刷口,说,来我们吹一瓶,就把你当博士引进。
结果如何,大家看到了。
举起这瓶酒,干,五秒钟后,初中文凭的刘半农就成博士后,到北大当国文教授去了。
哈哈,春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非读博,是当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