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慈祥的母亲
“世间的苦啊，爱要离散雨要下；世间的甜啊，走多远都记得回家。” ---摘录自电视连续剧《人世间》同名主题曲
梁晓声的一部《人世间》，道出了人间的冷暖，人生的跌宕起伏，生在农村的我，更是感同身受，那些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情节，更是让我在这深深的夜，想起，那个温暖的家，想起，人世间，我慈祥的母亲。
但丁说：“世上有一部永远都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亲。世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
2022-05-08，又到了5月里的第二个星期日，母亲节。
静静的，默坐在寂寂的窗几前，耳边，仿佛，最美丽的声音从遥远处飘来，或许，这就是但丁所言的，那是母亲的呼唤。
童年的记忆，在降央卓玛呢喃的续续声中，任由，泛滥于蹁跹的心田间。
不知道为何，喜欢听，降央卓玛的歌声。无论是抒情激扬的《那一天》，还是柔情温婉的《妈妈》，还是温暖悦动的《我的母亲》，沉稳的女中音，总能，搅动心中的那份柔软。
都言，世上只有妈妈好。也许，也只有人到知天命的年龄，才有更深的体会。就如歌声飘来的，“是你，擦干我第一滴眼泪，是你，让我学会飞翔”。
思绪，搁浅在烂漫的时光里。上世纪七十年代，是妈妈，把我带到这贫穷的农村家庭。滔滔流过的运河水，见证了我的孩童时代美好。岁月，
仿佛，又溜回到那火红的印痕里。是的，岁月，不能冲淡那情愫的奔放，岁月，见证了那段最美妙的少年追风光阴。
平房里，昏暗的煤油灯下，是妈妈为我缝衣的身影；大灶头前，柴火映红了妈妈美丽的脸庞，那是，妈妈在给我做饭；绿绿的稻田里，又有弯腰拔秧插秧的纤细倒影，那，也是妈妈；门前小河边，清澈婆娑的河水，是妈妈在洗菜淘米；泥泞的土路上，瘦弱的身影，是妈妈，赶上三里路，为上学的我送上雨伞。
“永远慈祥美丽的妈妈，你是我心中永远不灭的火把”，犹记得， 当我大包小包，奔向车站，奔向北方的重点大学时，蓦然回头，是妈妈，在悄然抹泪，晶莹的眼角，是喜悦和不舍的交织。要知道，那时候，上大学，有个城市户口，是多少农村人的梦想啊。
“儿行千里母担忧”，犹记得，大三时，莫名得病，躺在病床上三个月。当我的母亲，一个没有多少文化，从没出过远门的农村妇女，能一人，千里迢迢，带着家乡的问候，到矿山医院来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的力量？还是，信念的支撑？或许，这就是母爱，多么博大和宽广啊。
“人的生命力，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强大起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路遥在书中的这句励志话语，就在那时，潜移默化中，在我年轻的心底生根发芽。
“在那阳光撒满地原野上，你把我当作自己的理想”，是的，儿女，永远是父母的期望。“我真的不想让你失望”，但是，现实中，我又是如此软弱无用，又总是让你失望。是的，还在基层一线为生计而拼搏，是的，生活也不能总尽如人意。但，遗传下来的，质朴老实的基因是不会改变的，其实我，也不想去改变。也许，平平淡淡，与世无争，也是我生活的原则吧。日子虽然清苦平淡，但又是如此坦然，也许，平平安安，才是妈妈对我的最大愿望吧。
“命运总是不如人愿。但往往是在无数的痛苦中，在重重的矛盾和艰辛中，才使人成熟起来。” ---路遥
如今，模糊记忆中，年轻美丽的妈妈，已经不再年轻。岁月的经桑，光影的洗礼，似水的妈妈，也已经是白发苍苍，满是老茧的双手，掉牙后漏风的嘴唇，还有，皱纹布满了苍老的脸庞。但清晰的影像中，妈妈，依然是美丽的。因为，已经列为失地农民的妈妈，农保生活费，虽然由十年前的每月350元逐年涨到现在的950元，照理，也可以享受清福了。但，依然，农村人的勤劳，依然留住固执的想法里。“只要能动，就要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只要能动，就不要用子女的钱。”，这是，妈妈时常挂在口头的语句。虽然不再有田，但荒芜废弃的土埂上，依旧，有妈妈种出的鲜嫩蔬菜。想来，原由也很简单，只因，儿女，最喜欢吃妈妈种的菜。
2022年3月初，已经75岁的老母亲，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长期糖尿病引起低血糖，在去菜田的路上，摔倒了，坚强的母亲，还是不当回事，依然强撑着，也瞒着我们，第二天一早，还坚持去卖菜，一直到下午，实在痛的忍不住，才让父亲用小三轮送到附近的医院，拍片后，才知道断了5根肋骨，还是老父亲偷偷打电话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是何等的力量，能让受伤如此严重的老人，撑到第二天下午的，当我赶到医院，看到瘦削憔悴，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看到我的到来，欢笑坐起，拿水果给我时，心中，不禁酸酸的，或许，这就是每个母亲对子女的爱。后来，疫情来袭，一直到出院，我也不能再到医院去看望母亲，慈祥的母亲，总觉得我工作忙，也不愿意麻烦我，花了15元钱，叫了一辆啪啪车，送回家的。
哎，这就是我的母亲，慈祥的母亲，“我是你用生命，生命写下的历史，慈祥的母亲，是儿女们的太阳”，仿佛，这歌声中，唱出的是我心灵深处的心声，每每，听到这歌声时，心中总是有种难言的痛彻，也许，这就是儿子对不能陪伴在母亲身边的歉疚吧。
这，就是母亲节，紊乱思绪中，断断续续，写给妈妈的文字。人世间，慈祥的母亲，总能给我们带来温暖和关怀，千言万语，叙不尽心中的所想，也写不完对慈祥母亲的恩情。惟愿，年迈的妈妈，健健康康。
“当我举目望故乡，泪水中晃动着你的身影，当我看到大雁飞远方，我就想呼唤你，呼唤你，我的母亲”，就用《我的母亲》，降央卓玛演唱的歌词作为结束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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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2022-05-21小满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