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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一甲林》小说第十三章 丁旺生其人

汪万芝 最后编辑于 2020-11-14 13: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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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一下丁小六。

丁小六现在可红了,别人再也不认为他可怜了。吃的东西家里各样都有,都是他过去想吃又没有钱买的东西,麻饼,锅粑,炒米粉等等,大小洋铁鼓一排摆着。

自己随吃随拿,但也不随便给人吃。穿着方面,基本保持在上海女儿婚礼上那个样子。徐这些,另外一个大变化,就是过去再没有人到他家里玩,谈聊。现在有了,其中,还不泛有妇女,因为老婆跑掉了······

“这下你好了吧!”今天,黄强没得事来他家聊,“女儿在外发了,你那可恨的女婿也判离了,现在的女婿多好!连我一甲林村都有名声。”

小六见黄强来格外高兴,把不随便拿给人吃的锅粑,麻饼拿出来:“那,你喜欢吃哪样就吃哪样,”又冲茶递来。然后坐下又说:

“怎么说呢,人活在世上,都是靠天靠命,任何人讲狠话都不行。”刚说完,又面对门外说,“进来坐坐嘛!

“坐哇,我正要到你家来坐哩!呱叽嘎.”这人边说边进门。

别还没出去几年,山东骡子学马叫哩!什么呱嘎?丁小六倒笑,一边又递茶。

这人自觉说漏了嘴,有些尴尬。

这人叫丁旺生,也是本村人,六十多岁。是正规的国家教师,退休了。讲他是国家教师,其性格属杂科。说他道貌岸然,规规矩矩,却又不时的讲话洒脱、随便,还喜欢与人搭讪;讲他是教师,是知识分子,涉及政治方面东西出口该要检点些,可有时他连老农民都不如。譬如说,人说改革开放好,他却说,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你可想想,现在经济是活跃了,但社会乱糟糟,假多,骗多,腐败多。不像毛主席时期,社会平和稳定。那时穷是穷一些,但他老人家是步步为赢的把人民搞好,把国家搞好。怎么说呢?改革开放总体来说不错,问题是,要把毛主席的东西结合使用,政治和经济,两者不可孤立。不过现在好多了,习近平在广大干部中,注意抓政治思想工作。这一抓,社会风气就好多了,受到人民热烈赞赏。

你说他的话错吗?他就是一个心中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这人还有一点不得了,他后期还成为了不起的作家,出版了几部长篇小说,其中《红尘颠沛》受人民网,安徽网等媒体点名表扬。可是这事,门口人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是个最不好表现自己的人,不曾跟谁说过他怎么样,怎么样?他认为那样太没有意思,反而遭人反面议论。这也可以说,是一个人聪明到极点。

要说清他的许多事还要从头说起。他养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丁俊雄,小儿子叫丁俊明,大儿子是一甲林第二位考上大学的毕业生,先是在苏州市第一中学当教师,后来又考上公务员,在苏州市政府工作。小儿子结婚后,夫妻二人先在广州打工。以后,因为哥哥在苏州市政府机关工作,凭关系又从广州来苏州,安排在市属一家叫童心艺术装潢公司工作。这里活轻,待遇高,很正规。

丁旺生退休后,就跟老夫人去苏州给儿子带孩子。从此,丁旺生就摆脱几十年枯燥的教书生涯,也是他在老家第一次出远门,看外面世界,他打心眼感到愉悦,高兴。过去,从小在家听说南京,上海,苏州等大城市特别繁华,就是做梦也没去过,尤其是苏州,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他更是如饥似渴的想到这么好的地方看看。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他内心赞道,得亏改革开放好。他来苏州,讲是和老夫人带孩子,实际家务事和带孩子都是老夫人承担的多,他主要就是像小鸟一样,骑着自行车在苏州到处游荡,看新鲜。连苏州市以外几十里郊区都跑遍了。在玩耍的同时,他没忘记心里有一个东西:他爱文学,以往在教书时,他就写过短篇小说,散文向报刊投稿,由于文章质量很好,登了不少篇,其中《争地》,《媒婆》两篇小说还获了奖,使他兴趣大增。他想写一部二三十万字长篇,但是打了几次开头稿,都因为工作忙和技术之难而罢手。现在有的是时间了,不可把这宝贵时间白白浪费掉。于是,他决心再写长篇。他还这样想,考大学一堂课只有两个半小时,怎么考出人的本事?我现在不受时间限制,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把长篇写出来,并被认可出版,不也算是我考上大学吗。所以,他经常想,单凭考试就决定谁行谁不行是错误的。传统说法,“不拘一格选人才“才是对的。所以,他退休之后,加强为此奋斗脚步,完成了三部长篇小说创作。他还将继续努力创作,尽力在文学道路上发挥余热能力。

徐此之外,丁旺生在外还自乐逗趣,外面人五湖四海,说话南腔北调,他听不懂,也很好奇。他回答人也用相似音“叽呱嘎”,“呱叽嘎”之类发声,外面人也不说他听不懂,哼哼的就这么着。因此,他就变本加厉的喜欢用“它”,而且他认为这样做给他带来许多好处。好处一,可以用来招呼人,表示自己客气。他这人本来见到熟人什么的,懒得正正规规的说“你好”,但不说也不好,于是就“叽呱嘎”一下,对方就以为他有礼貌先招呼他,马上就“您好您好”的应酬,还用双手握着他;好处二,他在与外地人有事说话或闲谈时,他用“叽呱嘎”或“呱叽嘎”作过渡语,好启示人开始注意他讲什么?他才正式讲话。遇到对方讲话听不懂时,他用“叽呱嘎”表示应付,算是完成任务;好处三,因为成了习惯,他还用“叽呱嘎”或“呱叽嘎”猎奇,逗趣。他常走在街廊上见到似曾认识或者干脆是陌生面孔的人,他也“叽呱嘎”一下。这样情况,多数人是不懂,不关他事忽略而过,有的是“哼哼”的走过,有的以为是招呼他,错把他当作熟人,一下就亲热的握他的手,有说有笑,问他何时来这里?他也顺水推舟就势应着。尔后他边走边笑,走多少路想想又笑。更好笑的还有一次,他走到一条有洗头房的街廊,一位迎面而来四十多岁乡下模样的汉子,走到身边时,他“呱叽嘎”了一下,那人先不当一回事的走过,可是走过好多路了,他又往回走,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什么事啊?”他马上意识到,这人肯定以为他是为洗头房那事的联系人在外引客,他毕竟是个规矩人,不加任何趣说的直摇头,“不不不!我没讲什么。”那人只好神情失望的离开。怪不得,没走几步,前面就见一家洗头房有两个穿着暴露艳丽美女面对门外行人关注着,那人可能就是看见这种情况回头问他。他又是边走边自笑。

可是,老丁这次险些倒霉了,幸亏他是作家,徐作家之外,他还经常在网上写博客文章,对苏州市影响不小。事情是这样,有一位女性,三十多岁,不怎么漂亮,高高的个子,走路背有点驼,常一人寂寂的走,她和老丁住在一个小区,常在小区共道上碰到。老丁有两次见到她“呱叽嘎”了一下,第一次她不在意而过,谁知第二次,她突然发起火:你是什么人?我要举报你,老色鬼!老丁这下下不了台,又不便和她怎么解释,一解释,就要引起过路的人聚集看热闹,更加扩大不好意思,想想就算了。但心里却留下阴影:要是她真的跟派出所讲这件事怎么办?他左想右想,要是真正派出所人来找他,也只有跟派出所人详细解释一下,反正我不是坏人。后来,那女人真的有其行为,不过她没到派出所,到居委会讲了这事。居委会问她那人是什么样,穿什么衣,住在哪一栋房子?女人说,具体住在哪一栋房子不知道,好像就在第七栋八栋,我经常见到他,她又详细讲了他的人是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帽子?这时,一位穿便服在居委会住点的民警也在边,他问那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没说话,就是嘴里“叽呱嘎”的,便衣民警说,这哪算什么?不,他见我不止一次这样,我就怀疑不是什么正经人。不不不!这东西不能算是什么证据,你多心了。

“我看你把人窄看了,根据你讲的那人是位大作家,他的博客文写得非常好,苏州日报记者还准备采访他哩。他走路跟人说话,我也听过他‘呱叽嘎’,外地人不都这样嘛。”居委会人说。

关于他写博客文,他这人生在社会最低层,体会最低层人的实际和疾苦,目的是想上面知道,写了总会给社会和人民带来好处。下面举出三篇:

 

 

 

  供给性侧改革是否也应该注意下面这样类型问题

 

请看《扬子晚报》一篇文章连贯性三个标题便知意:1 ······维修人员检查后说,主板损坏,更换要收300元;2 市民提出试试换一下保险丝。维修人员拒绝,称没有这项业务;3 结果没修成,维修人员收了40元上门费走人。

维修人员就这样为人民服务吗?政府应该过问此事。

 

   谁为清洁工说点话

 

人走在整洁宽敞的大街上,可能会想到,这大城市如果没有清洁工每天辛苦劳动,这城市还像城市吗?这城市还有人来吗?这城市不也就自动消失了。

昨天,我与一位清洁工老黄搭讪,对话。

“你们一个月多少工资?”我问。

“两千多一点。”黄答。

“有双休吗?”

“哪有?每天都出勤,八小时。”

“有事要请假怎么办?”

“可以请,请一天扣一天工资。请长了,就不要你了。”

以后就是闲扯:

清洁工都是老板包下的,工资是老板说了算。星期天是法定假日,不讲双休,一个月四天假要给。实际上每月两千多一点,扣徐当有的四天假该付的钱,只有1700元多一点,拿现在就低了。养老保险也无分文,就是不给交,也要适当以现金方式补助一点。他们的工作对城市来说是何等的重要,这一点,市政府会知道。所以建议,市政府领导要查查老板,督促老板。不可市政府面下一包了之。把透明度放进社会,放进清洁工心里。

(注:谈论可能有处欠妥,请原谅)

 

  情不自禁

 

伟大的祖国万岁!

伟大的人民万岁!

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是我的心在喊,这是我的情感涌流在喊。叫我怎么去找答案?我为此常思,中国过去几千年,岁月总是依旧,怎么现在就70年时间,祖国就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快40年。难道这70年人的本事是天神突然给的吗?真的怀疑是。

人民生活空前提高且不说。

现在人,天上飞,千里万里面对面说话,火车穿山飞谷,汽车海陆跑,港珠澳大桥,北盘江大桥,看超级工程纪录片。我不禁心中腾起涌流呼喊。

祖国啊!敬爱的母亲。今天,儿女们本事大了,精心把您装扮好,您美丽了,您富强了,没有谁敢侵犯您了,相反,敬而远之的尊重您。儿女们最高心愿实现了。

结语:共产党领导,推翻几千年封建统治,人民当家作主,科学发达,人民的智慧和勤劳。

 

这天,丁旺生惊吓不小,上午八点,他在菜市场买菜,爱人打电话给他,说家里来了两个人要找他有事。他问什么人?就是两个人,青年人,工作人。他两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就是工作人穿的衣嘛,总是问,总是问!爱人把电话放下。喂,喂,电话又响。爱人又接,喂,两人不是穿警察衣吧?不是不是。

他想,不是穿警察衣也不一定说明不是派出所人?老丁作好回答准备;他又想,他在写博客文上可出什么问题?

他买好菜,一路心中突突的回家。  谁知两位年轻人一见他,非常客气的和他握手,说,“您就是丁旺生老先生吧?我俩是苏州日报记者,受派今天特地来见一下您,采访您的有关方面的事。

丁旺生忧虑全消,转为惊喜。根据记者的采访,丁旺生把他家庭情况,怎么到苏州来的,怎么写作,写博客文的事一一作了介绍。

采访结束。老丁非常高兴的要带他俩到酒店进行招待,二人婉拒。

丁旺生在苏州,外面虽好,他还是想老家。一年都要回来一两次,这次回家,听说丁小六现在家庭变化很大,想到他家和丁小六聊聊,他那“呱叽嘎”,是很注意不对家边人使用的。这下,他习惯成自然,忘记了就说出来了,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他想想又认为,这东西不大要紧,只是一带而过,有人还没听到,只多当作说话有一点口七就是。所以,非特别情况,他对此也就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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