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冬至文化
央视有一句广告语:“赏24节气,品五千年文明”。二十四节气是中国先民用以指导农事的一部历法,它凝聚了我们祖先的智慧,是灿烂中华文明的历史见证。2016年11月30日,“二十四节气”被正式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冬至是24节气中的第22个,天文学上,把冬至定为北半球冬季的开。周秦时代以农历十一月为正月,故冬至为新年岁首。古人在这一天要祭祖,“其夜,家奉神佛前并主人卧室燃灯达旦,主家宅光明,攒火围炉,合家共坐,以助阳气”,和现在的除夕守岁差不多。
周代,冬至是新一年的元旦,如今江南一带仍有:过了冬至长一岁的说法。汉朝称冬至为冬节,东节是一个十分隆重的日子。是日,官府定有专门的祝贺仪式,称为“贺冬”。《后汉书》中有这样的记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民间歇市三天,走亲访友。“提筐担盒,充斥道路”,其热闹程度不亚于现在的春节。唐宋时,冬至和岁首并重。据南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十一月冬至。京师最重此节,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祝往来,一如年节。”
现在冬至的节日氛围已经淡化,冬至放假的传统更没有像端午、中秋那样被沿用。唐、宋时期,冬至是祭天祭祖的日子,皇帝在这天要到郊外举行祭天大典,百姓则在家祭拜祖先。现在的农村依然保留有冬至祭祀的习俗,但城里人,特别是城里的年轻人,已经不大关注冬至了。
冬至是一年中白昼最短的一天,过了冬至白天逐渐增长,民谚云:“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冬至过后,白天渐长,阳气上升,故有“冬至一阳生”之说。古人将冬至的气候特征归纳为三候:“一候蚯蚓结;二候麋角解;三候水泉动。”传说蚯蚓是阴曲阳伸的生物,过了冬至,阳气虽逐渐增长,但阴气仍然十分强盛,蚯蚓仍蜷缩着身体,故称蚯蚓结;麋的角朝后生,所以为阴,过了冬至,麋感阴气渐退,故而角解;“水泉动”是指此时山中的泉水可以流动。总的意思是冬至阳生,但阴气仍很重,天气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俗话说“连冬起九”,过了冬至,真正的冷天才刚刚开始。杜甫在他的《冬至》中写道“年年至日长为客,忽忽穷愁泥杀人!”这里的泥当缠讲。显示了诗人悲天悯人,恋贫惜穷的宽阔情怀。
冬至祭拜祖先,缅怀先人,是一个怀旧的日子。客居他乡的白居易在冬至之夜想到了家,他在《邯郸冬至夜思家》里写道:“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字里行间充满着思亲怀乡之情。
冬至过后一个半月就立春了,但“春打六九头”,真正的大地春回,还是要等过完了9个九。民间流传一幅九九消寒迎春对联。上联是“春泉垂春柳,春染春美”;下联为“秋院挂秋柿,秋送秋香。”这幅联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每一个字都是9笔。每天上下联各写一笔,等到把这幅联写完刚刚是九九八十一天,真正的春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