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棵树

    心念着一棵树，在这春未夏初开花。再不去看它，就要错过了花期。其实，早就闻到它的香味，蜜蜜的芳香绕鼻遂心，它却在十几米之外。它的气质比香樟要稍浓些，花期也上下不了半月余。如果和香樟一样密植，在这盛花期，只能用"醉了，醉了"表达喜欢之极。其实，它是苦的，叫苦楝。

   所念及的这棵楝在下荷花河边。之所以叫下荷花村，肯定是荷塘人家。听说还有上荷花，中荷花。早前知道后，就对地形图看过，荷花河不止现有这一段，而是以河坝分开，再后来吗变迁地无踪影了。荷开六月，却从未见过这里的荷，空留了这美好的名。也许这棵楝树，在幼时或青春时与这里的荷有过相遇。不然，它这么趔趄身姿，俯首水面干吗？是不是在蹲守曾有缘份？即使很累了，还在把守心里的梦。

   青果巷里也有一棵河边楝，还没去拜访它。江南名士第一巷，在这春天里涅槃重生了。它极其幸运地成为这条名巷里的点缀，尤其是在它最出彩的时刻。似有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之美。青果之香，香在楝花。

   不知道，这棵楝有没有青果楝那么幸运。见过许多的楝树开花，而见不到它们的结果。一转眼，就消失在这城市的潮流里。但愿这棵楝，有青果之幸，也能讲讲西横林的故事。即使趔趄着，那么地不完美。

   清早，从老街穿岳家弄，到下荷花去拜访一棵树，恋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