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让整个村庄变成瓦砾,可以把人剁成烂泥,可是你们消灭不了共产党员的信仰!”这声怒斥至今仍在抗日游击区这片土地上回响。每每风呼啸而过,平地上便卷起千层草浪,传诵着的,依旧是这位女英雄——赵一曼的过往。土地上的人一代又一代,但这声宁死不屈的身骨却依旧在人们中间口耳相传。
悄然翻开的书页,悄然褶皱的边缘,身上暖气怡然自得,心中却犹如九重寒天。那段冰冷的历史,缓缓地展开画卷,残酷的暴行在文字间清冷的诉说,行行彻骨,字字难噎。窗外的夜早已深浓,时钟早已过了滴答的时辰,然而辗转难安的身影却在脑海里渐渐浮现。
一位傲骨铮铮的女英雄出现了,他白皙的一双手,十指纤纤,丢去私塾的毛笔,拿起了冰冷的手枪,暗黄的手背上布满了冻疮!她的眼神褪去了当人家儿女时的柔美俏丽,冰冷的目光中深藏的是对日本军的憎恶!在病床上奋起迎战,“嘭”的枪响,她强忍下剧痛,不发出一丝声响,带着不甘昏倒在地上。那强烈的灯光刺目的照在在她疲惫的脸上,那纤细的竹签不留情面的扎进了她的指甲缝间,那鞭子挥舞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那鲜血早已染透了棉衣。然而却是无声的反抗,那口供咽在了肚子里,任凭尔等雨打风吹,我自是巍然不动。
昏迷,清醒,昏迷,清醒……翻来覆去,夜夜难安。她挺住了,但也知道时日无多了,在最后的牺牲前,她对儿子的字条却依旧像一把刀捅进了日本军官的精神间,那场永久的黑暗,她却是以笑而付,31岁的年华,像光,像风,像种子,这片土地能到的地方,她传送的永远是对共产党的信仰。
窗外夜色深浓,似是看不透的悠远,又仿佛破晓在即,光明不远。我翻着这书卷,颠来倒去,一遍又一遍,我有些懵懂的问着书卷上的画像,眉眼娟秀:“值得么。”然而答案在油墨间翻腾,“当然!”
在那场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战争中,他们凭着一腔信仰与热爱走上了战场,畏过,惧过,然而谁又曾退下,这万千黎庶就是他们心中的值得!
誓志为人不为家,跨江渡海走天涯。男儿若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
小诗款款,气势磅然。这份为国为民的豪情,在这油墨中依旧直射心灵。
窗外夜色深浓,再远点,灯火流动。这万丈疆土,锦绣河山的背后,是一群人的奉献,他们曾豪情不问出处,一心惟愿家国与民,死后却身无归处,洒向这片深爱的土地,守护的依旧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