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觅渡》通过光与影的变换,重现了中国共产党早期的峥嵘岁月。瞿秋白、张太雷、恽代英的形象是那么地生动,他们志同道合,一起踏上救国之路,从热血青年蜕变成为革命战士,展现了共产党人在大时代中的热血青春和不屈信念,令人难以忘怀。
又是一年国庆佳节来临之际,夜已深沉,点亮一展小台灯,鹅黄的灯光洒在微微泛黄的书页上,照亮方正的字体。轻轻地翻动着书页,一张窄窄的纸条滑落,拾起,清秀的字迹呈现在纸上“觅渡,觅渡,渡何处?”不禁想起电影《觅渡》的桥段,灯光摇曳,我的思绪飞向了远方。
“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者响起,黑暗中,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先生?”我寻声望去,是瞿秋白!只见他身着长袍,脸色苍白却很是平静,背着双手,徐徐向我走来。“先生?这是哪儿?”我有些惶恐,但更多的却是惊奇。他和蔼地笑了:“狱中,福建长汀的狱中。”我顿时想起他因叛徒告密无法保释之事,暗暗地叹息着。他慢慢地踱着步,似有心事一般。末了,他长叹一声:“觅渡桥北的瞿氏宗祠我怕是回不去了,可母亲却还未下葬······”
许是因我的突然“来访”而欣喜吧,他不愿再伤感,而是与我谈起他最为骄傲的成果——译《国际歌》。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他坐在钢琴前的身影,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不断地尝试着,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静心弹奏。突然,他欣喜地站了起来,喊道:“英特纳雄耐尔,没错,就这样译!”从此《国际歌》传遍中华大地,使中国和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发出同样的声音。那时的他喜悦溢于言表,我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眼模糊了。
等眼前再次变得清明,却看见先生匆匆写下绝笔。毛笔划过宣纸,留下了刚劲有力的字迹,“我是江南第一燕,为衔春色上云梢。”白纸黑字,甚是鲜明。他抬起头,眼里有些许伤感:“你来了!”他把手稿递给了我,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但却异常坚定地低声地嘱咐道“保管好,我的时日不多了,只愿日后能找到机会将这些话送回去。”他慢慢平静下来,笑道:“人是不会死的,有时候,死也是一种活。”我的双眼再一次地模糊了,依稀地,望见他被押赴刑场。
北风萧瑟,先生的长袖飘飘,他唱着《国际歌》,盘膝而坐,又一次地,他回望了我一眼,只是这一次,他的眼里充满了惊异。我有些疑惑,便也往身后望去,只见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在我的身后浮现。阳光肆意地挥洒在拔地而起的高楼上,楼后的小公园里传来晨练老人爽朗的笑声。孩子们叫着、跳着,奔跑在嫩绿的青草地里。一阵微风轻拂,枝头上的几片红花瓣落了,几只鸟儿惊起,伴着繁华街头汽车的喧闹,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翱翔······
回过头来恰逢先生的目光,许是心愿已了,他回过头去,微笑着,淡淡地说了句:“此地甚好!”一颗狩狞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先生!先生!”我不停地喊着、拼命地喊着,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可我却离先生越来越远。突然地,我惊醒了,看看手中,哪儿有什么手稿,紧紧攥着的不过是那张窄窄的纸条,这许是梦吧。
窗外,天色依旧暗着,远处,燃起烟火,火花升空、炸裂、绚烂。渐渐地, 在朦胧中,先生从烟花中走来向我招手。我的心狂跳着:“先生,你来了?你来了!”我看见他笑着点了点头,慢慢地消失了。“先生,先生?”我急忙呼喊道,试图留住他。但我留不住,先生为革命事业奉献了一生,自然是要到更为光明的地方去的。纵使有不舍也渐渐适然了。我眼里含着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无数共产党人也这般前赴后继,英勇奋斗,张太雷立下“愿化作震碎旧世界的惊雷”的誓言;恽代英对狱友说:“我愿我的磷发出更多的热和光。”觅渡,因此从一座桥,变为常州人的精神象征。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觅渡,觅一条光明之路,觅中国繁荣昌盛,渡人民幸福安康!
常州市清潭中学
张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