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写了“外婆的饼干盒子”,有网友在贴下回复,铁盒也可作针线包。其实,大自然真的是无比神奇,还真有“奶奶的针线包”这种植物存在。
其实“奶奶的针钱包”最初花友叫它“婆婆的针线包”。一次与花友涮山,在一外灌木丛中发现它时,他纠正我的叫法,指出《救荒本草》、《纳目》、《袖珍方》等古书籍都称它为“婆婆针线包”,我说,要公平一点吗,已经有了属于外婆的“饼干盒子”,为什么奶奶不能有个针线包啊,不然奶奶就得吃醋了。大家哈哈大笑,从此,在我们这个小圈里,大家就开始称它为“奶奶的针线包”。
初识它时,只识君颜不知名,认知中它只是一种玩具,一旦碰上就会与小伙伴一起,剥开它的荚果壳,放飞那带着绢丝雨伞的种子,这可比吹蒲公英有趣多了,一是因为它的伞大,不像蒲公英,飘一下,就找不到了,它就是飞的很高,很远都能看到。第二是因为它量多,剥开后,用手指拧一下,原本像毛笔头粘在一起的绢毛瞬间爆开,吹口气,整个人都会被它们包围着,让人很是兴奋。
萝藦是它的植物分类名。属于夹竹桃科萝藦属多年生草质藤本植物很多时候,我们非专业的植物爱好者更喜欢叫它的别名。
萝藦的叶与花都非常美,叶是心型,叶脉非常的清晰,总状式聚伞花序腋生或腋外生,花朵毛绒绒的,五片花瓣尖向后卷,露出了淡紫色的花斑,相当的软萌。而它的果跟花完全不是一个感觉。类似于羊角的果型,成熟后很是粗糙,与花的软萌有着强烈的反差。萝藦的种子在果实内部环绕一根中轴排列,当果实裂开时,就像放开了压缩的弹簧,展开的绢毛带着轻小的种子“涌”出果壳,随风而去。
科教城内的萝藦多的数不清楚,特别是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绿化带里也有,最初只是湖塘河的两侧,不管是低矮的红叶石楠,还是高大的榆树与朴树,它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攀爬到顶端,攀爬能力与爬山虎有得一拼,这与萝藦藤蔓的特点关系很大,根部开始木质化越往上越柔软,顶端柔软的藤蔓可以更好的攀附,木质化的藤起到支撑的作用,在高处,它借助风的力量,种子传播的范围也就越广,这也就是科教城这两年萝藦种群越来趣大的原因吧。
萝藦果可食,这是我近两年才知道的,去年与今年,还特意摘了几个嫩果尝了尝,口感比较脆爽,但淡淡的青草味道吗,就不太喜欢了。摘荚果时,萝藦枝浓浓的乳白色汁液流了一手,粘乎乎的,类似于木匠用的乳白胶,干后也是透明的。
我始终让为,萝藦是一种很接地气的植物,能吃能玩,但它还以另一种浪漫的形象存在这世间:
——《卫风•芄兰》
芄(wán)兰之支,童子佩觿(xī)。
虽则佩觿,能不我知。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shè)。
虽则佩韘,能不我甲(xiá)。
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小小的孩童,把萝藦的果实当作成人装饰佩戴在腰间,学着成年人敞开衣襟,冒充男子汉,装模作样的假正经,一起的玩伴十分不屑,一声声似娇还嗔的埋怨,无不透着两小无猜的情意,无端想起小侄女,天天拖踏着她母亲的高跟鞋,一步三摇,晃头晃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