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读《易经》之二十二
《形而上谓之道》
安 文
《易经·易传·象传·系辞上》: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者,看不见的,称之为“道”,形而下者,看得见的,称之为“器”。
这是孔子最重要的理论之一,孔子因这一句即可不朽。因为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他已经抵达了人生境界巅峰。只有懂得“形而上”和“形而下”,才能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会有圣人,因为他们早就懂得“形而上”的道理。为什么芸芸众生一辈子都过得普普通通,因为他们一直在一个“形而下”的世界里。
孔子将“形而上”的称之为“道”;将“形而下”的称之为“器”。所谓“道”,是看不见的,所谓“器”是看得见的。也就是说,“形而上”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形而下”的东西是看得见的。对于品读诗词的人来说,如果只看到诗人描写的景象,那这只算是“形而下”的低级赏读。只有看到诗人的胸怀、格局、境界、情操、意境等,才算“形而上”的赏读,才更接近诗人为我们描绘的诗境。否则,读诗是很难读懂的。而我们储备知识的过程,其实就是一种“形而上”的过程。
孔子还说过一句经典的话,“君子不器”。君子不要成为“器”,因为“器”是“形而下”的东西。当君子只能成为一种东西时,就很难有所创造,终年只能在看得见的世界里平庸。德行,是看不见的。思想,是看不见的。但这些正是君子需要去修炼的。只有在“形而上”的世界里,不断修身养性,才能突破“形而下”的世界,抵达一个新境界。文学、书法、绘画、哲学等等,无不要求追求“形而上”的“道”。如果只知道“形而下”的“器”,那么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艺术二字。《易经》、《道德经》、《论语》等一系列经典典籍,都是“形而上”的理论世界。正因为这些“形而上”的理论,中华文明才得以生生不息,文化不断层。如果留下的都是“器”,那么很容易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穿越数千年,这些典籍里的思想依然是鲜活的,是不断发展变化的,特别是《易经》,本身就是变化的经典,永不过时。这才是“形而上”永恒灿烂的魅力所在。看得见的,很容易消失;反而那些看不见的,会永远存在。无与有,虚与实,空与满,《易经》中的智慧被老子、孔子加以“形而上”的发挥,便形成了道、儒两大学派,实在是妙不可言。汲取《易经》中“形而上”的智慧,专注于“道”,就会让你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脱离低级趣味,进入到无形的大道中去,理会大道的奥妙与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