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兵法一千零一夜之二十九: 上兵伐谋

戏说兵法一千零一夜之二十九:

     上兵伐谋

安  文

《孙子兵法·谋攻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上兵，上乘用兵之法；伐，进攻、攻打；谋，谋略。伐谋，以谋略攻敌赢得胜利。此句意思，可分为两个范畴、四个层次、一个中心。“伐谋”和“伐交”属于“不战”战略；“伐兵”和“攻城”属于“慎战”战略；而用谋略战胜敌人，是用兵的最高境界，也是谋攻篇的中心。

伟人是“伐谋”高手。解放战争中，傅作义偷袭西柏坡，千钧一发之际，伟人一篇雄文《动员一切力量，歼灭可能向石家庄进犯之敌》，摆出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等鱼上钩架势，吓跑了敌军。犹太这个民族，没多少人口，更没多少土地，却控制了美国资本，也就是控制了美国军事力量，控制了世界金融，控制了全球资源，靠的并非“伐兵”和“攻城”，而是上兵伐谋。

自从美国的“伐兵”和“攻城”战略在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中与中国交手遭遇惨败，其战略便转向“伐谋”和“伐交”为主。比如美苏冷战，通过和平演变导致苏联瓦解，自己一霸独大，从内部攻破堡垒，就是“上兵伐谋”成功案例。这次俄乌冲突，美国又“伐谋”和“伐交”并举，一方面“伐谋”，利用俄乌宿怨火上浇油，教唆乌挑衅俄，为乌与俄“伐兵”和“攻城”打气撑腰；另一方面“伐交”，利用北约和欧盟组成反俄援乌统一战线，出台万余制裁措施全面围堵俄，使实力远超乌的俄不仅闪电战失利，反而陷入“伐兵”和“攻城”的僵局。未来无论战局如何，俄都要吸取“伐谋”和“伐交”不足而导致“伐兵”和“攻城”巨大损失的惨痛教训。而作为美国“伐谋”和“伐交”棋子，被“伐兵”和“攻城”的乌，即使没有战到最后一个人，其经济崩溃、民不聊生、国将不国的残局，几十年都难以扭转。

 当然，“谋”和“交”都有邪正、阴阳、大小、远近之别。我们断言，中国将是俄乌冲突最终的最大赢家，因为中国不仅不卷入“伐兵”和“攻城”的任何一方，而且是为维护世界和平安全，促进全球经济发展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进行的正谋和正交，阳谋和阳交，远谋和久交，而美国则不仅其实已经间接陷入了“伐兵”和“攻城”的乌方而难以自拔，而且其“谋”和“交”都是邪恶的、阴险的、投机的、小圈子的，最终必然失道寡助。

这里有必要谈谈《孙子兵法》《计篇》里的“经五事”首要的“道”。《兵法》云“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过去大部分解释是上下同心、三军一致、同利益、共患难等。这里面有个问题，仅仅如此就可称之为“正道”吗？那土匪上下同心、同利益、共患难去抢银行、烧杀掠夺，像北约这样伤天害理、恣意妄为算什么呢？感觉好像不对。

《中庸》曰：“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朱子注“不明乎善，谓未能察于人心天命之本然，而真知至善之所在；诚者，真实无妄之谓也，天理之本然也。”又“诚者，天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由此可知，“获乎上”的根本在“诚身”。在下位，不独指士、庶人说，诸侯在天子之下，天子在天之下。人在下位，天在上位，以人道合天道，乃名“获乎上”耳。这个“获乎上”的“上”，就应该是人心天命之本然、天理之本然。那么这个“令民与上同意也”的“上”也理解为这个“获乎上”的“上”，“令民与上同意也”就理解位：“令民与其人心天命之本然同意，与天理之本然同意。”“令民与上同意”就是合与人心天命之本然、合与天理之本然。《中庸》又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因此，“谋”和“交”之正道，应该是以民为本，为民谋利，符合人民长远和根本利益的方针、政策、战略。可见，中国关于俄乌冲突的立场、观点和政策，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证明是解决问题“谋”、“交”之正道。

顺便说说，很多人重理轻文，这里孙子给了最好的回答：上兵伐谋，真正运筹帷幄的英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领导者，即仗能不打就不打；凡能用非战手段解决的问题，就尽量用非战手段解决：如政治战、经济战、心理战、舆论战、宣传战和间谍战等等，基本上也都是文科领导作战，文科人才胸中自有雄兵百万——请看孙子多么重视文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