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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山語類·卷第五 論史(二)

淨海蓮風 最后编辑于 2023-09-25 09:4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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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尼歷聘列國而其君有問則答,不可與言者勿言也。《論語·衛靈公》: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隋文在位二十有三年而王仲淹王通,字仲淹。猶獻策焉,杜淹《文中子世家》:仁夀三年,文中子冠矣,慨然有濟蒼生之心。西遊長安,見隋文帝。帝坐太極殿召見。因奏《太平策》十有二策,尊王道、推霸略,稽今驗古,恢恢乎運天下於指掌矣。帝大悦曰:“得生幾晚矣!天以生賜朕也。”是不善學仲尼者也。朱熹《王氏續經説》:王仲淹生乎百世之下,讀古聖賢之書而粗識其用,則於道之未嘗亡者蓋有意焉,而於明德新民之學亦不可謂無其志矣。然未嘗深探其本而盡力於其實,以求必得夫至善者而止之;顧乃挾其窺覘想像之彷彿,而謂聖之所以聖、賢之所以賢與其所以修身、所以治人而及夫天下國家者,舉皆不越乎此。是以一見隋文而陳十二策,則既不自量其力之不足以爲伊周,又不知其君之不可以爲湯武,且不待其招而往、不待其問而告,則又輕其道以求售焉。 《庸語·賞罰

  孔子謂:《紀述》作“孔子曰”。鄉人皆好之鄉人惡之,未可知其人也《論語·子路》:子貢問曰:“鄉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鄉人皆惡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一鄉皆稱人焉,德之賊也。《論語·陽貨》:,德之賊也。是故居鄉而恂恂在朝而便便,豈其視君大夫固不若宗黨戚屬哉?以鄉人則有難與言者在也,《紀述》作“蓋自有難與言者在也”。天下之鄙陋者多出於鄉人。《紀述》無“蓋天下之鄙陋者多出於鄉人”十二字。孟子憂己之未免鄉人也。《紀述》作:“孟子,學孔子者也,故曰:‘我猶未免爲鄉人也,是則可憂也。’”《孟子·離婁下》:舜法於天下,可傳於後世,我未免鄉人也,是則可憂也。 《紀述》上篇、《庸語·問文

  人言仲尼之道不行於當時而行於後世,吾則謂後世亦未之行也:誦其《詩》、讀其《書》,入耳出口焉爾矣,拳拳服膺、措之踐履者,幾人哉? 《庸語·古之

  公山不狃之叛,叛季氏也,非叛魯也。孔子欲往,安知其不欲因之以張公室乎觀其奔而猶不忘宗國孔子必有以先見其微矣。 《紀述》上篇、《庸語·問文

  世無仲尼,則少正卯終爲聞人矣;世無子輿,則陳仲子終爲廉士矣。雖然,仲子之偏猶愈於正卯之也。 《庸語·時化

  仲尼亡而異學興,秦火熄而書出。學者罔知所宗,然天命人心之理則固一定而不易也;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 《庸語·克念

  仲尼不見聖人而思君子,不得中行而思狂狷,不見善人而思有恆,卒之有恆者亦不得見焉,何其難也。孟子道性善,謂人皆可以爲堯舜,及觀堯舜至湯,湯至文王,文王至孔子,率五百餘歲而僅一出焉,自孔子後寥寥千載不復有孔子者出矣,豈可爲而不爲邪?有志於作聖者,可以動深長思矣。方山《浙江鄉試録序》:孟軻不但友一鄉一國之善士,雖天下之善士猶以爲未足而尚友古人,不但不屑爲管仲、晏嬰,雖顏淵亦姑捨是而願學孔子、要其至也。然合而觀之,狂狷固可進於中行,而君子有恒固作聖作善之基也。尚友古人、願學孔子,亦若是焉而已耳。 《庸語·古之

  孔子誰毀誰譽《論語·衛靈公》:吾之於人也,誰毀誰譽?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而必作《春秋》以誅亂賊,孟子·滕文公下:世衰道微,邪暴行有作,臣弒其君者有之,子弒其父者有之。孔子懼,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孟子惡言人之不善《孟子·離婁下》:言人之不善,當如後患何?而於王驩、盆成括則不少假借。孟子·公孫丑下:孟子卿於齊,出弔於滕,王使蓋大夫王驩輔行。王驩朝暮見,返齊滕之路,未嘗與之言行事也。孟子·盡心下:盆成括仕於齊。孟子曰:死矣盆成括!盆成括見殺。門人問曰:夫子何以知其將見殺?曰:其爲人也小有才,未聞君子之大道也,則足以殺其軀而已矣。非毀之也非言其不善也,將以垂戒於世也。 《庸語·世治

  孔、孟終身不遇而立言以垂訓者,其憂世亂而悲人窮之心有不能以自已也。彼妄有著作而多言以惑世者,果何爲哉? 《庸語·大象

  世多貴耳而賤目,故魯人以孔子爲東家丘也;後漢紀·孝靈皇帝紀:魯人謂仲尼東家丘,蕩蕩體大,民不能名。世多貴古而賤今,故齊人以孟子不能爲管晏也。孟子·公孫丑上:公孫丑問曰:夫子當路於齊,管仲、晏子之功,可復許乎? 《庸語·神農

  或問:“孔、孟未嘗以‘道學’名,至宋而其名始立。何也?”薛子曰:“孔、孟不以‘道學’名,而其所學則道也。正道不明而勢窮則變,漢之名節、魏晉之曠蕩、隋唐之詞章,皆勢之相激以成風也。宋人懲其弊而‘道學’之名立矣,然其實爲孔、孟之學者不多見也。名實之間,可不審所從哉?” 《庸語·時化

  簞瓢陋巷,顏子之樂也浴沂風雩,曾子之樂也。今處貧者有矣,好遊者亦有矣曾有其樂乎 《紀述》下篇、《庸語·君子

  顏回簞瓢陋巷而孔子稱之,非稱其貧也,以能不改其樂也;曾參糟糠不厭、原憲藜藿不充,孔子非不知其貧也,以其所樂者猶或不及回也。 《庸語·簞瓢

  曾子啟手足以示全,子張呼申祥以告終——一息尚存,此志豈容少懈哉 《紀述》下篇、《庸語·問文

  昔越王勾踐敗人於檇李,令羣臣曰:“聞吾過而不告者,其罪刑。”晉文公敗楚人於城濮,退而有憂色,謂羣臣曰:“自非聖人,未有戰勝而不危者也。”此二君之所以成霸業也。彼得意而驕者,鮮不及矣。 《庸語·易簡

  至音不諧聽,伯牙所以絃也;至寶不同好,卞和所以被刖也;至聖不合見,孔子所以不遇也。 《庸語·操行

  孟子謂人性皆善而人皆可以爲堯、舜,孟子·告子下:曹交問曰:人皆可以爲堯舜,有諸?孟子曰:然。其立言之勇直與天對,而以善進人之意豈不緊且切哉?及觀其當時乞墦登隴、求一人且不可得,而況爲堯爲舜者乎?此其意蓋將俟諸百世而一見也。何今之作者藉口附和、自相誇許曰:“吾性本善,合下即堯矣!合下即舜矣!”豈不重爲孟子一大恨哉? 《庸語·親師

  荀卿喜爲異論而李斯以其學亂天下。子瞻蘇軾,字子瞻。之言,蘇軾《荀卿論》:及今觀荀卿之書,然後知李斯之所以事秦者皆出於荀卿,而不足怪也。荀卿者,喜爲異説而不讓、敢爲高論而不顧者也。其爲世慮切矣!此豈文人之文焉已哉? 《庸語·春秋

  吾觀荀、楊之言,多有可取,不當以其言性惡、巧避禍而遂盡廢之也。故曰:君子不以人廢言。《論語·衛靈公》: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庸語·操行

  墨子兼愛近狂,楊子爲我近狷。故孟子曰:“歸,斯受之。”《孟子·盡心下》。若夫鄉願之賊、穿窬之盜,雖聖人亦末如之何也已。 《庸語·古之

  楊、墨學仁義而差,由其所見之偏也,非作也。《二程遺書》卷一八:楊朱本是學義,墨子本是學仁,但所學者稍偏,故其流遂至於無父無君。孟子且謂之率獸食人矣,《孟子·滕文公下》: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誣民,充塞仁義也。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今之談孔孟而行盜蹠者,其害可勝言哉? 《庸語·古之

  西門豹之性急,故佩韋以自緩;董安于之性緩,故佩弦以自急。然而二子皆弗克協於中者,以其理性之功在物不在心也。 《庸語·立言

  鍾期死而伯牙絃,知音之難也;惠施卒而莊子不語,知言之難也。一藝一偏之士且然,而況於爲聖賢之學者乎? 《庸語·克念

  屈原行吟澤畔、賈誼謫遣長沙,豈其君之過哉?相其君者□之也。 《庸語·自知

  周道微而霸臣興,宋論繁而霸儒競霸臣必藉大以假仁,霸儒必抗高奇以立異——皆勝心之也。 《紀述》下篇、《庸語·君子

  周衰而宗法廢,尊祖合族之義不行矣;唐亡而譜牒廢,尊祖合族之義不 《紀述》下篇、《庸語·君子

  甚哉,處士橫議之爲害也!秦之坑儒、漢之黨錮、唐之濁流、宋之學禁,皆原於此也。 《庸語·克念

  戰國亂矣,樂毅之謝燕惠仲連之卻帝秦,正矣哉 《紀述》下篇、《庸語·君子

  曹參,賢相也,曰:‘慎無擾獄市。’黄霸,循吏也,曰:治道去泰甚。’”蘇軾《上皇帝書》。此漢治之所以近古也。 《庸語·操行

  申屠申屠嘉安坐而鄧通稽首宋璟庭立而昌宗張昌宗匍匐端鎖閣而繼王繼恩彷徨韓琦出檄而守忠王守忠黜貶王嘉發憤,不能去一佞幸董賢;楊震連疏,不能去一乳媼王聖蕭望之以師傅困於石顯,趙汝愚以貴戚阨於侂韓侂胄——此無他,權之所在有重輕也。 《紀述》下篇

  賈誼董仲舒僅相國,漢之所以雜霸也;陸贄韓愈不久於朝,唐之所以雜夷也。 《紀述》下篇、《庸語·君子

  賈誼之經制、范仲淹之才略,值漢宋之盛,不能更化以成一代之制,豈才之不逮哉《二程遺書》卷二五:誼之言曰:非有孔子、墨翟之賢。孔與墨一言之,其識末矣,其亦不善學矣。勢則然也。 《紀述》下篇、《庸語·君子

  董仲舒豈直漢儒而已哉?《朱子語類》卷一三七:董仲舒三篇説得稍親切,終是不脱漢儒氣味。正誼不謀利、明道不計功,《漢書·董仲舒傳》:夫仁人者,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固先難後獲之指也。《論語·雍也》:仁者先難而後獲,可謂仁矣。又曰:“道之大原出於天。”漢武帝建元元年對上語。非深造自得者,其孰能知之? 《庸語·簞瓢

  董仲舒相江都則化相膠西則化,其大人能格君者乎武帝三策而不用,之何哉?真德秀《西山讀書記》卷三〇:以其質之美、守之固,使得從遊於聖人之門,淵源所漸,當無慙於游、夏矣。惜其生於絶學之後,雖潛心大業,終未能窺大道之全,至或流於灾異之術。吁!可歎哉! 《紀述》下篇

  薛子過涇州,與道夫時中,字道夫。同遊回中。值雪初霽,四山迴合,玉峰嵯峨。道夫笑而言曰:“昔漢武屢至此中,元封四年冬,通回中道;元封六年冬、太初三年冬、天漢二年春、太始二年春,凡四幸回中。曾遇此景乎?”薛子曰:“漢武窮兵,海虛耗,縱遇此景,其心未寧。吾與子幸值邊陲宴然,誠所謂百日之慮、一日之樂也。”諸生李發侍,請問所以樂者。薛子曰:“子如會而通之,則此景雖寒且冽,與春風沂水固無異也。”方山《上之回》:法駕幸回中,旗常蔽遠空。前驅紛百辟,後騎擁三公。帳殿飈衝霧,轅門氣吐虹。詞臣傳羽檄,武士挽雕弓。雪色容刀白,陽光靺鞨紅。匈奴應遠遁,萬乘自臨戎。 《庸語·自知

  河間王德、淮南王安,同一好書者也;河間樂善而令聞長世、淮南稔惡而自殺國除,所好同而所存異也。 《庸語·大象

  揚子雲,揚雄,字子雲。一代之偉人也!《二程遺書》卷四:漢儒之中,吾必以揚子爲賢,然於出處之際不能無過也。《太玄》《法言》豈淺之乎?朱熹《讀唐志》:《太玄》《法言》蓋亦《長楊》《校獵》之流而粗變其音節,初非實爲明道講學而作也。爲學者可擬議哉?特其泥於“聖人不死”《莊子·胠篋》: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之言、求生於王莽之時,殆不善避名而見幾之不早也。《二程粹言》卷下:揚子雲去就無足觀。其曰:“明哲煌煌,旁燭無疆。”則悔其蹈亂無先知之明也。其曰:“遜於不虞,以保天命。”則欲以苟容爲全身之道也。使彼知聖賢見幾而作,其及是乎?苟至於無可奈何,則區區之命亦安足保也? 《庸語·簞瓢

  東漢之節義、南宋之理學,皆天地之正氣也。當時爲世大禁者,由希名附和之徒雜乎其間也。方山《行各屬教條》:近世浮談飾詐者動稱聖學圓融、不須更修行檢,援引東漢黨人,遂謂氣節害事。此不惟因噎廢食,且肆無忌憚淫朋侮聖而敢於惑世誣民。若其説得行,吾蓋不知其所終也。曾子謂“臨大節而不可奪”,孟子謂“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曾孟之論正吾輩所當究心者。此亦非曾孟始之也,一元磅礴,四時不忒,天地固不能外氣節以自位也。吾願吾黨操存此心,純是天理應感作用,一從天理上做去,自然不愧不怍,方是受用,正如象山所謂雖至殺身成仁,“亦爲考終命”也。若悻戾自高、傲惰自賢而客氣用事以啟釁賈禍,則失之遠矣。 《庸語·時化

  王烈居鄉不事武斷也,人皆望廬而還矣龔遂之郡不持干戈也,盜皆賣刀買牛矣。 《紀述》下篇

  禰衡之放、嵇康之傲,皆足以殺其軀者也。人之小有才者,可不戒哉? 《庸語·時化

  漢諸葛武侯諸葛亮,謚忠武侯。唐狄梁公狄仁傑,追封梁國公。文正公范仲淹,謚文正。皆三代以上人物也功名事業而已哉雖謂之聖學亦可也。許衡《魯齋遺書·語録》卷二四:不問利害、只求義理,孔明見得真。當時只以復漢討賊爲當然,“至於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覩也”,歸之天而已。只得如此做,便是聖賢之心。常人則必計其成敗利害也。楊時《龜山集·語録·餘杭所聞》:狄仁傑在武后時能撥亂反正,謂之社稷臣可也。然亦何嘗挾數任術?觀史氏所載其議論,未嘗不以正。《朱子語類》卷一二九:祖宗以來名相如李文靖、王文正諸公,只恁地善亦不得。至范文正時便大厲名節、振作士氣,故振作士大夫之功爲多。 《紀述》下篇

  陶靖節陶潛,私謚靖節征士。之乞食而詠,陶潛有《乞食》。邵康節邵雍,謚康節。之微醺而吟,邵雍有《半醉吟》。非有所自得者能若是乎過此以往孔顏之樂其幾矣! 《紀述》下篇、《庸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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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樂聲中揅漢籍,清茶味裏拭唐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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