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才女萧皇后
安 文
以前说过,常州万(岁)绥萧氏人才辈出,齐梁17帝代表的群体占据当时全国高端人才颠峰,但说的都是男人。其实,齐梁以后隋唐宋元历朝皇后多为萧氏,万(岁)绥亦可谓皇后之乡,辽道宗耶律洪基的皇后萧观音,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皇后,萧观音容貌自然万里挑一。而作为萧家女,她还会写诗,作曲,弹琵琶,是有名的多才多艺才女。一次,萧观音陪道宗秋猎,道宗令其赋诗。萧观音道:“威风万里压南邦,东去能翻鸭绿江。灵怪大千俱破胆,那叫猛虎不投降。”道宗盛赞:“皇后可谓女中才子!”,喜爱可见一斑。
然而,才女萧观音灿烂一生,最不该嫁入帝王家,即使有颗玲珑心,也猜不到当初如此爱她的道宗,也有弃如敝屐的那天。一次,萧观音因谏猎秋山,被皇帝疏远失宠,含泪作《回心院》词十首,丝丝怅惘幽怨缠绕词中:
回心院·剔银灯
剔银灯,须知一样明。偏是君来生彩晕,对妾故作青荧荧。剔银灯,待君行。
宫廷乐师赵惟一谱乐,她一曲琵琶,赵一支玉笛,千回百转才唤回道宗之心,却为她惨死埋下伏笔。 时萧观音子太子耶律濬参政,权臣耶律乙辛不安,意图扳倒她们。耶律乙辛得知宫女单登同样对萧观音心怀恨意,两人便合谋一场“通奸大戏”,主角便是萧观音和乐官赵惟一。
耶律乙辛命人写成淫秽的《十香词》,单登骗萧观音说是宋国皇后所作,请她“御书”:
《十香词》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
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芙蓉失新颜,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
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
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她不疑有他,书后又作七言绝句感言《怀古》:
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君王。
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
耶律乙辛借题发挥,先说萧观音写《十香词》向赵惟一表明心迹,又因诗中有“赵、惟、一”三字,咬定萧赵二人私通。道宗大怒,当场以“铁骨朵”击萧皇后,几至殒命。后又派耶律乙辛审案,一番严刑拷打,萧赵屈打成招。遍体鳞伤的萧观音被赐死,死前哭求再见道宗一面,不被准许,含恨而死。可怜错嫁帝王家,辜负佳人一片心。
萧观音虽是悲剧人生,却是史书第一个才华横溢的常州才女,开常州巾帼英雄先河,不应被今人遗忘。像我在东坡公园所说:不弘扬王朝云和萧观音,都是不尊重历史和女性,而常州女性的智慧和才华,并不逊于男人,不是有”不娶庄家女,难有状元郎”之说吗?后来创建改革开放初期明星城,常州女性不是也叱咤风云吗?希望有关方面为常州半边天补好这一课,最好能采纳我多年前的建议,在博物馆设常州女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