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奄人来龙之谜四

戏说奄人来龙之谜三

安  文

从奄君和徐堰王两建奄城看，常州人风格似乎就是个“让”字，让国家风似乎也是常州市民精神突出标志。不过，我却觉有失偏颇。

常州人确实以“让”风著称。最早的常州居民人，是让出良渚部落熟地来郑陆创业的圩墩人。同为良渚部落的舜禹团队，也是让出鱼米之乡落户焦溪的。泰伯和仲雍敬仰舜的明明徳，让位于弟弟周文王，成为吴国奠基者，也被三让其国的后代季子效仿。这种让是主动和心甘情愿的。而奄君和徐堰王则是被周王朝追杀，不得不被动让出故国家园，含辛茹苦到常州开辟新天地。现代常州人让风不减，都知道瞿秋白主持“八七”会议，领导共产党打响反抗蒋介石第一枪，遭左倾机会主义误解，把一把手让给了李立三；而长征中让位给洛浦的博古，其实也是当时常州府无锡县人。这些让分两类，一是对内为免内卷而主动让，属于高风亮节；二是如奄君和徐堰王对外为避敌锋芒而被动让，算高明战略。

那么，一个让字能否概括常州优秀传统呢？只讲让或不争而忽略斗争，是否就是常州人风貌呢？其实，让总是有目标的，争与不争都是为这个目标服务的同等重要的手段。奄君和徐堰王对周让陆地走水路、让中原去僻壤，目的是以暂时的让换取喘息机会，企图将来卷土重来、东山再起，不争是为了争。圩墩人、舜禹团队和泰伯、仲雍及季子之让，却是顾全大局，避免自相残杀，而他们对新环境面临的种种艰难险阻，是迎难而上、寸步不让、拼命争夺的。否则，没有争的努力，哪来幸福？

子曰：文胜质则文，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而后君子。我们不能以偏概全，有文无野或血性，或有野无文或粗鲁，以让或不争否定争或奋斗。在复兴中华民族的漫漫征途上，常州人应该内让外争，让小争大、让短争远，让利争气，让易争难，让逸争创，让旧争新，让文质彬彬的君子风度成为市民道德的灵魂。这就是笔者不厌其烦唠叨之用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