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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大学”之十,黄山邂逅

合一和平 最后编辑于 2022-03-22 12:58:50
1961 2 5

十、黄山邂逅

大学入学前的暑假跟着姐姐姐夫去了普陀山,转眼就是一年,又到1982年的暑假了。因为姐姐生孩子,不能参加纺校今年组织的黄山旅游,就让我与学校工会的陈主席直接联系。陈主席告诉我可以多带几个人一起去,学校的大巴校车有座位,并且问我能不能办到大巴车的出省通行证。

那个年代,国家半军事化的管制还没有放松,人们去外地都要工作单位出具介绍信,车辆出省也要办理交通部门核准的临时通行证。我到交通局办好有关证件交给陈主席时,同时把我另带的三个同学的费用也交了,因为我帮忙办了通行证,所以免了我的费用。临行出发时,陈主席说他父亲病了,这次不能去,要我一路多关照驾驶员师傅,并且提醒我,老师们都是自顾自的(在我们的社会,老师往往难以得到人们都敬重)。

大巴车一路颠簸,进入黄山山区,可是那天校车过了汤口就在山里趴窝了,前不靠村,后不靠店,师傅沮丧地回头告诉大家,水箱没水了。车厢里的老师们鸦雀无声,有的耷拉着脑袋,似乎沉睡在梦乡;有的脸朝向窗外,思考着艰深的哲学问题。我站起身,向我那三个同学招呼一声:走,我们下山提水去!我提着师傅递过来的水桶,4个人下到1-2百米深的山涧,相互接力,爬上来把装满水的水桶交给了师傅。我们气喘吁吁地回到了车上的座位,老师们依然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安然稳坐。但是我的举动、我英俊帅气的相貌和强壮有力的身姿点燃了车上一位姑娘的青春火焰。

那时车可以经过汤口一直开到温泉。车到温泉,老师们下车后一个都不见了。停车场非常小,车多,我们的车又大,我记着陈主席的叮咛,留下来照看驾驶员一遍一遍倒车,直至师傅把车停妥当后,和他一起去往住宿的地方。

温泉山涧边的一个大木板棚子,一排排光溜溜的木板通铺就是我们夜宿的地方。我们没有到室内的温泉游泳池去玩,在涧边用水简单洗涮一下就休息了。

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四个同学就出发,从前山开始往上爬(索道是10年后修建成的),很快就到了玉屏楼,没有停留直接往右手边“天上之都会”的天都峰爬。这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几乎垂直的一人宽的台阶石道,有人下来时,上去的人必须侧身靠边,紧扶着锈迹斑斑似乎就要断裂的铁链。天都峰上著名的鲫鱼背果然险要,只有1米多宽的长石条,中脊凸起,加上晨雾水汽的湿润,如果不是两边有铁链可以保护,我都不敢通过。过去每年都有人不小心掉下万丈悬崖,几天前一个大学生因为照相摆姿势也滑落下去,景区工作人员还在山下寻找遗体。

天都峰只有一条路,原路下来时,我心情放松了,这才感受到了风景的美丽。对面是黄山最高的莲花峰,距离近得似乎触手可及。脚下的白色流云在到达两山间的玉屏楼时,缓慢抬升后急速通过谷口,然后下沉扩展,不愧是人间仙境啊!

登黄山天都峰

(一九八二年七月二十二日)

扶链登云梯,

凭栏眺琼州。

流霞脚底来,

驾我九天游。

下了天都峰来到玉屏楼前的迎客松,下一个景点就是莲花峰。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在我们攀登莲花峰的必经之路上,看到我们同车的两个女生坐在地上休息,并主动向我打招呼,说走不动了。我拉着向我打招呼的那个女生的手让她站起来,知道了她叫何万华,另一个女生叫戚一,都是常州纺校图书馆的管理员。

我们四个同学继续爬山,从莲花峰下来后经一线天、光明顶到北海宾馆处准备过夜。那时的条件,宾馆是不可能住的,10元钱租了件军大衣,裹着就在木板蓬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没有看到理想中黄山的日出,经飞来石到排云亭后,在排云楼看到了壮观的云海,我的双镜头相机此时毫无用处,留影照片背景都没能展现出来,胶片金贵,也舍不得拍纯风景照,所以那次黄山游只是饱了眼福,没有留下照片。

那时黄山上著名的“梦笔生辉”那棵独立于石柱上的松树已经不是原来自然生长的真树了,西海大峡谷也还没有开发。我们从后山下山经过始信峰时,始信徐霞客“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为不谬。

我们的大巴车在返程时游了杭州西湖,一路上我没有与何万华再有交流。

回到常州后,何万华以找我姐张老师的名义第一次到我家来,开始与我拍拖。知道我在部队学过扬琴,她从学校把扬琴借到自己家里,经常叫我去她家帮她调音;还给我打了件蓝色毛衣,有点大,我一直没穿。

知道我喜欢看书,每次她去新华书店进书后,第一时间让我去挑,并且说可以送给我。有一本《东周列国演义》我没有还给她,因为我给我父亲看后就没有还回来。一本崭新的但丁的《神曲》,她在扉页留言后送给我,直接表明了心迹。这时,我告诉她,我的心已另有所属,请她放弃。她最后自嘲说,知道自己脸型虽好,拍照非常漂亮,但近看有很多瑕疵,不耐看,无法使我动心。确定分手后,我答应了她做普通朋友的要求,有新的联系方式及时通知她。

一晃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的一个晚上,我在机械新村同事家里打麻将,传呼机响了,我用同事家的座机回电话,一个陌生女人要我立即赶到南门一个新村的某户地址,说她是受何诗雨的委托帮忙打的电话。我很诧异,就说:我不认识什么何诗雨。对方反应过来了,说就是她的发小何万华,现在改名叫何诗雨了。电话里的口气像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就骑上自行车赶到了那里。

何诗雨醉醺醺、衣衫不整躺在小房间的一张钢丝床上。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一边起身一边嘴唇略略抖动着说:你来了就好。继而,她抬起双手,开始慢慢解开纽扣。我好像在做梦似的,注视着她用娇嫩的纤纤玉指一个接一个解开,像昆虫蜕皮一样把衣裤从肩膀和腰间一滑而下,全身赤裸裸的。她的身子似乎站不稳,问我能不能扶她去洗个澡。

我把她搀扶到卫生间后注意观察了一下另一个大房间的情况,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打牌,一点不理会他们房间外的事情。我猜想肯定是婚姻出了问题,何诗雨在痛苦时想到了我。

卫生间的门打开后,何诗雨身体沐浴着柔和的灯光,宛如刚刚降生不久的崭新肉体,柔光熠熠,令人不胜怜爱。每当她稍微动一下身子,灯光照射的部位便微妙地滑行开来,遍布身体的阴影亦随之变形。长发被包裹在毛巾里,冒着热气;浑圆鼓起的乳房,小小的乳头,小坑般的肚脐,构成腰骨和阴毛的粗粒子阴影,这些都恰似静静的湖面上荡漾开来的水纹一样改变着形状。我帮他披上薄透的浴衣后,将她放平到床上,慢慢听她讲述她离婚的原委。

原来她和她的老同学结婚后,做厂医的丈夫爱上了打工妹,她知道后负气离婚,那天刚办了手续。

   后来,她辞去了纺校的工作,开了间鲜花店。开店时向我借的钱后来陆续都还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和她保持距离,顶住了诱惑,哪怕我

自己也没有婚约在身时也一样。女人因爱而性,我不能陷入因性而爱的泥潭。

她后来看到和我实在没戏,就和她雇佣的一个比她年龄小的帅哥结婚了,我和他丈夫也成了朋友,有时会去他们店里喝喝小酒,情人节开着摩托车带他外出送玫瑰花。2003年末,他们组织了一次卡拉OK的派对,打电话一定要我去,就在那天我认识了我后来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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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条评论

  • 还行,是水箱没水,要是油箱没有更糟糕。
    2022-03-15 09:19:39 0回复
    0
  • 一段美好回忆
    2022-03-15 09:08:17 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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