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儿时过小年——故乡杂忆(32)

回忆儿时过小年

——故乡杂忆(32)

在手机日历上看到，今天是腊月23日，标明是北方小年。明天腊月24日则是南方小年。微信朋友圈里也有朋友发出了小年祝福。不由引起了我对儿时在江阴过小年的记忆。

为什么叫小年？我从网上搜索资料知道，这是民间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据说每家每户烧饭的灶上都驻有玉皇大帝派来的灶王爷，负责保护驻家的平安并监察驻家平时的行为，并记录在案，到小年这一天就上天向玉皇大帝回报，以便给予奖惩。看来灶王爷是老百姓的保安员与监督员，故民间对他有“上天宣好事，下界保平安”的要求。老百姓为了灶王爷在玉皇大帝前面多讲好话不讲坏话，所以在灶王爷上天前要给他送礼送行。鲁迅先生就曾讽刺民间给灶王爷“吃”麦牙糖，就是想粘住灶王爷的嘴，防止他在玉皇大帝前讲坏话。

解放前后，我父亲开了杂货店，记得小年前后是父亲最忙碌的时候。因为这时除了日用杂货外，还要卖送灶和过年用的迷信品，而这些用品都要自已进行加工，然后将它与其他迷信品一起卖给农民回去祭灶和过年。在我印象里最深的是他用稻草做马。他先用稻草紥成马的身体，再糊上花纸，用笔画出马的眼睛与嘴，然后卖给农户供灶王爷骑着上天。他做的马给我的印象还是蛮形象的。现在回忆起来，我家烧饭的灶台上的确有一个灶王爷的“家”，妈妈也曾做过小年送灶王爷上天的行为。

为什么南北方过小年的日子不同？据说从清朝雍正年间开始，皇帝在二十三日的腊祭之日也祭祀了灶王爷，其他官员纷纷效仿，这一天过小年的习俗就慢慢传播开了。也许是为了官家与民间应该有所区别，所以就有了“官三民四船家五”的说法，也就是说官府过小年是在腊月二十三日，普通老百姓家过小年在腊月二十四，水上人家过小年在腊月二十五日。这可能就是现在日历上记载的北方小年与南方小年的依据罢？

解放后破除迷信，过小年的习俗就日益淡化并消失了。现在如果不是日历和微信朋友提醒，我早已忘记了这个日子。

( 照片摄自胡雪岩故居，但我们家的灶没有其豪华，只有两个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