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冬至”的这一天,阳历的日子有可能是12月的21号和22号。1896年和1897年,连着两年的冬至是12月21日;直到过了123年后的2020年和2021年,才有连着两个冬至是12月21日。昨天冬至,太座不知哪里听来的“要在晚上九点之前上床”······早睡早醒,醒来天还没亮,大约四点多——正是我1956年12月22日出生的时辰。我到楼顶去拍“冬至的日出”······
人们重视出生的日子,习惯上要在这一天弄个仪式。简单的也要吃碗面条,而且面条要长长的——期望长寿,这通常是“过生日”的初心。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积极参加各项政治运动,写大字报和小评论······
“瞎说八道啊,小屁孩还能写大字报”?新时代的人 不信!
“我们还检举揭发批斗老师哒”!
“我们还从郊外挖了土拖到学校做土坯砖造防空洞哒”!
我们小屁孩积极参加积肥运动,就是把家里拣菜丢弃的菜边皮送到学校去,然后集中运往农村······
我们家兄弟姐妹五个,前四名“哆嘞咪发”四个年级,家里边的那一点点蔬菜边角料,远不够送到学校去完成任务!我是读不懂毛选的“毛选积极分子”(代表中山路小学去参加市里的毛选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哒)!为了政治表现带头完成任务,就到附近的垃圾箱去“捡垃圾交肥料”。
这也算是每个愚昧时期都会有些愚昧的聪明吧?
相对于我这个政治先进分子(语文不错),如今的高超一(“金螳螂”艺术总监)、周晓林和郝小明还有丁盛忠(新资本家)、王必健(运河五号前身五毛厂厂长)······他们当年都是数学很好的“思想落后分子”。尽管我坚决不认为“我被纳入李总理所讲的六亿人的经济档次”就意味着人生的失败,但让我这等红色政治人去领导专家型“落后分子”的话,那就肯定会闹天大的笑话!
历史的教训值得注意!
因为是一年中“日出最晚”,等待日头生发的时候,思“过”之绪油然而生······
因为要拍那个日出的效果,所以“暗淡”了河流中的几个内容······
一眼看去最近的那座桥,叫“月星桥”。画面左下角有一片房子,那是月星家具厂最初的老根据地。
不妨联想,日益热闹的月星环球港,莫非“港口”的概念来自这个发祥地河边的码头?
那条龙游河——在常州老城厢的东南角,因为乾隆皇帝到过并有指示,获得强烈反响,故名“龙游”;月星的发达,应该是跟这里的风水宝地有关!
今天生日,感慨颇多。话说文革时期忆苦思甜,跟祖母打听我们家以前的苦······祖母说,你父亲七岁的时候,不会说酒字,在自家酒缸旁边喊着要吃“油”,你说我们家会穷到哪里去?我看你们现在蛮穷的,从来没有人吃生日酒吧?
我说自己生在冬至这个最冷的日子是不是命苦啊?又是天亮之前的饥寒交加……祖母有一年带着我去博爱路沙管厂对面的饭店吃生日面,可能是为了安慰我这个苦命孙子,违反了财务规定……打开钱包,那钱包就是用手帕包起来的一点点钱。原计划是给我吃一碗八分钱的荒面,但见我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蒸笼里的蹄胖汤(二角钱一小公碗),祖母当机立断给我“走私”……这是我小辰光记忆中最最奢侈的重大消费。这也是我祖母对于生日与命运关系的非凡诠释。
旧文重播:
我妹妹的生日是在年初一,迷信的概念,是叫化子的命。我祖母就挨家挨户去讨饭,欲将我妹妹的命运扭转过来……妹妹却是另有妙诀——中学的时候就自作主张去派出所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她把凌伟芬改为凌麟,哇,麒麟的麟,我们当时都认为这个名字没人敢起的呀,尤其是女孩子,怎么压得住啊?
这就是“神奇”!
改名,叫“神而化之”;
讨饭,就是一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