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个情节、一个画面,在不同人的眼里,感观是不一致的,你感觉的泪点在他人眼里是搞笑。
就如昨晚和盈袖去看的“拆弹专家2”,大反派BOSS谢君豪开着地铁,装着核弹要去炸香港机场,警方决定要让列车过青马大桥时炸断桥梁,坠入江中,将爆炸威力和伤害放到最低,执行任务的是刘德华和刘青云,五年前两个人在一次营救中受伤,刘德华断腿后被警方安排文职,不从后思想偏激仇视体制从而进入恐怖分子圈,刘青云手受伤但平步青云担任爆品科总督察。
就是这个场面,刘德华和刘青云在安放炸弹,要等列车来时引爆,谢君豪风一样驾驶这列车前进,但引爆后没有安全撤退时间,刘德华让刘青云先走,他要赎罪,因为,这个复生日炸毁机场计划就是他和谢君豪策划,刘青云乘上直升机,拍拍刘德华的肩膀说,谢谢你兄弟。走了,刘德华引爆,他和谢君豪同时坠江,一个在车窗外,一个在车窗里,两人相视而笑。
全场痛哭,对,全场,影片中的倪妮,警察,影院中的观众,包括盈袖,终于,由于刘德华的英勇就义,阻止了一场大悲剧的产生,和片头遥相呼应,他死了,对于死亡,我们是悲戚的,而我,却笑了。
并不是我的泪点高,我突然笑是因为这片子的逻辑太BUG了,整个警察队伍能让一个本身策划,组织,实施的罪犯,并且已经犯下滔天罪行的前警员,靠他的良心发现来阻止行动,这也太不可思议,商业片制造的这种对比碰撞犹如一味毒药,如果我不笑,就如和连杀七人的劳荣枝共情。
回来的时候刷了下豆瓣影评,满眼阿谀奉承,什么大场面,绝美特效,什么年度王炸,港片又一高点,是导演邱礼涛的博士论文等等,最妙的就是说塑造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主角不再是非黑即白,刘德华演绎的潘乘风从一个恪尽职守的拆弹专家到残障人士,再到恐怖分子魔鬼骨干,再失忆后又变回“人”,从极善到极恶,就好像是一念之间。
有人说这是体制逼迫,社会有病,是的,恐怖分子不说了吗,这社会被污染了,所以要洪水滔天,让愤怒,让毁灭后而重生,OK,这混蛋逻辑很多人听得见,听得进,这几年香港的暴恐事件层出不穷,也缘由于此。
潘乘风在复职被拒绝后,带着倪妮在车上狂喊“我不是疯,我是痛”他就在社会陈规个条例下人生际遇的突然转向,成为他要做一个炸弹来拆拆动,成为恐怖分子支点。人的转变并非是一蹴而就的,常是在现实中有冤无处诉、有苦无处泄,才走向截然相反的道路。
这能责怪体制吗?就像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保障的是广大群众的利益,难道要确保每个人的理想全能实现?二十年前的杨佳,在上海,误以为偷车,被警察“羞辱”,于是拿刀闯入警察局,杀死六名警察,还有网民称为关东大侠,赞美他替天行道一样,所以,如果为刘德华最后的死亡落泪,还不如我笑。
我笑的是我们看不清到底谁才是真实的自己,包括刘德华演的潘乘风,包括富二代的马步军,包括那些旁观的市民,看影片的观众,警察局的处长,甚至是演员,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每个人扮演的角色开始错位,甚至开始荷尔蒙膨胀的时候,一个悲剧的年份就到来,也许,这就是这部影片要传递的信息。
一如昨天我写的文字,沉闷沉痛,但在影片的最后,刘德华和倪妮相识的场景,刘端着红酒站在倪妮的背后,撞上去,倪妮说不好意思碰到你了,刘说,我是故意的。。因为,我要认识你,于是,认识,相恋,这种美好和温馨才是我们需要的常态吧。
人一生就是寻找自己的过程,找到真实的自己,对于普通人而言,简单快乐就好,然,这世上总有些不甘,总有些仇恨,更总有些不公存在,拆弹专家,能拆掉这些不甘、仇恨、不公的炸弹,多些真善美。那么,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就和平共处,那样多好。
我想,这才是作为“人”应具的真实样子,但愿但愿,想到这,又笑了起来,昨晚,是到万达影院,动感影厅,座位会跟着影评音乐场景上下抖动,盈袖说,晓则车震,还第一次尝试影震,哈哈,大笑大笑,夜宵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