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妈的故事。小红妈真名王吉娣,生于1898年12月18日,是苏北东台人,早年随全家从苏北逃难来到江南。19岁那年嫁给了金坛县建昌圩沟咀头村的徐明富为妻,后搬到天荒湖畔的小桥岸种租田。由于穷苦佃户租种的都是摊边荒田,收成的一半还要交租,一家人过着艰难而贫穷的日子。小红妈的家单门独户,坐落在一个四面环水的独水墩上,靠一条破船与外界相通。独水墩后就是水天相连、河巷纵横的天荒湖。墩上树木、竹林,芦苇丛生,犹如天然屏障,把小红妈的家遮掩起来。人在上面能看到外界的动静,而外界向里面却只能看到竹木葱茏,芦苇摇曳,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好地方。
1938年8月的一天,新四军丘东平等三人来到建昌圩宣传抗日救国。想到日本鬼子在盘石村强奸妇女,残杀无辜的场景,小红妈毅然决定为新四军提供活动场所。从此,章蕴、曾山、吴仲超、樊玉琳、陈丕显、谭震林、周峰、江渭清等党政军领导人先后在此活动,在极其艰难的革命战争岁月,一批批新四军干部战士、地方党政领导从这里出发,往返于大江南北。在与新四军干部战士的交往中,小红妈更懂得了一些革命的道理,特别是章蕴和她同睡一铺,向她讲述战士们英勇杀敌的事迹,宣传革命真理。
新四军的慈母。冬夜严寒,只要对岸一有暗号过来,她都马上能爬起床,有时冒着漫天大雪,把同志们接回来,燃起火堆、给同志们驱寒,把同志们的湿衣服烘干。1940年陈丕显的爱人小谢在行军中小产,按当地旧俗,小产的女人是‘红人’不能进入农家,她只好一路住牛棚和磨棚。来到小红妈家时,已瘦的不成样子。小红妈心疼无比,毫不忌讳当地风俗,把自己的大床让给她睡,并出门找来秘方为她端汤煎药,梳洗护理。为了给他补充营养,按照当地产妇吃鸡不能见铁的传统,特意精制了竹刀,用砂锅煨鸡。经过40多天的调养,小谢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临走时激动地喊她为妈妈。1942年冬天。江渭清4岁的儿子小林从上海转移到小红妈的家。看着瘦小又害了一身疥疮的孩子,她用盐开水替他擦身,用香油拌药给他敷疮。为了增加孩子的食欲,每天给他换着花样做饭菜,给他调胃口。在第二年遇到春荒的时候,小红妈就用纱布包米放在菜煮锅里煮‘带浆饭’给小林吃......。在小红妈的照料下,孩子长得又白又胖。一年多后,孩子的妈妈徐敏见到后十分感激的说:“小红妈,太辛苦你啦”。一位兵工厂的女战士,被手榴弹炸伤,奄奄一息,小红妈终日为她侍候左右,直到离开她家......。在那些年月里,她把每个来家的干部战士都看作是自己的亲人,关心体贴就像慈母对游子的爱。
为革命不怕牺牲。1940年秋天的一个早上,小红妈的老伴徐明富传来消息,鬼子奔建昌圩扫荡来了。小红妈安排好伤病员转移,处理好一些痕迹以后,正想出港与同志们会合,突然想到昨晚交通站转来的一份机要文件还藏在砖缝里,匆忙之下忘了取出。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又毅然返回家里,将文件取出放入空坛子里,藏在菜园子地下,刚用土伪装恢复好,日寇已进家门。面对鬼子伪军打骂威逼,小红帽一声不吭,只是摇头。恼羞成怒的敌人在一无所获以后,放火把小红妈住了18年的房子烧了个精光。面对一片废墟,小红妈理着蓬乱的头发说“房子烧了可以重建,只要文件不落在敌人手里就好。”就这样,在抗战期间,小红妈的房子前后被烧了三次。1941年皖南事变后,日伪顽掀起了新的反共高潮。当年正月十九,叛徒领着敌人包围了小红妈的家,搜出了藏在风土墙内的21箱弹药和吴仲超的一架收音机。敌人把他们夫妻俩分别关进了两个据点。飞蛾吊、老虎凳…面对各种毒刑,小红妈夫妻俩抱着必死的决心就是咬牙不说。在得知小红妈夫妻被抓的消息后,曾山指示:“花再大的代价也要把他们救出来。”在党组织的多方引救下,夫妻俩拖着半残的身子回到了建昌圩,丈夫徐明富不久因伤势过重身亡,小红妈则继续为革命事业充当交通联络员。就是这一位普通农村妇女,她甚至都不是共产党员,却为革命无私奉献。1959年国庆节,小红妈作为江苏省赴京观礼代表团成员,来到北京见证国庆盛典。1976年12月28日,这位革命的妈妈因病离开人间。代表了党、人民军队和人民鱼水情深的小红妈,就像傲霜凌雪的青松永远屹立在茅山东麓......。
小红妈墓。位于建昌圩沟咀头村,直荣线沟咀头中桥东北侧。当年小红妈出生入死掩护新四军干部战士,把一颗心都交给了革命。“新四军有个好妈妈叫小红妈”。小红妈的名字在新四军中,在大江南北享有盛誉,在党史、军事里占有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