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招呼人摆摊,给挑选好位置,许多城市规划地摊场地,积极支持地摊经济。一时间,地摊经济刷屏,变成庚子年疫情之后,继新冠病毒的最流行词,听到这个温馨的名字,就联想到接地气,大家都为此点赞,为此痴狂。
这次两会上,李克强总理表态支持地摊经济,产生轰动效应、连锁反应。其实摆地摊,自食其力减轻国家负担,还可以增加税收,何乐而不为?何必要禁止和取缔?当年,八十年代就曾流行练摊,这群人是改革开放最初的弄潮儿,但也是商品经济的萌芽,更是个体经济的一片新绿。
拿常州来说,如果没有练摊,也许就不会有“香港摊”。老常州都知道,在如今的迎春步行街,简易的顶棚,水泥堆砌的墩子摊位,构成了香港市场全貌,赶时髦的都到这儿来挑选牛仔裤,狼牌真皮运动鞋,蛤蟆镜和各种来自港台的“水货”’,杨尚昆也曾经来参观过。
摆地摊,不是城市的垃圾,不会有碍观瞻,而所谓的城市,在过去的概念里它就是市场,是一个个市场链接起来的城池。大唐时期的长安城内,有最繁华的东市和西市,市场既有坐贾,也有行商,更有临时摆摊,从此买“东西”就变成了汉语之中的购物代名词。
北宋汴梁的清明河上,也是一个繁华贸易集市,从著名画家张择端的笔下可以看见各色商贩各就各位,有的在店铺,有的在露天市场,更有在街角摆摊,牛马牲畜满街牵拉,上桥下桥显得特别拥挤,但那是代表繁华,代表经济繁荣。
没有人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门店,遮风挡雨,稳稳守着来钱。可是,人总有穷富之分,多寡之别,能力有高下,开始创业多艰难。况且,如果不是自己的门面,租来后经常是为租金忙碌,因为如今电商竞争激烈,价格十分透明,你分摊成本越多,就越是没有竞争力,性价比永远低下。所以,地摊尽管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却可以最大限度减轻经营成本,用多吃辛苦换来踏实的赚头,带来成就感与快乐,还恰好抚慰艰难经营的酸楚。
喝彩的同时,我也担心两点:一是城市管理条例还在,明文禁止的条款没有被撤销,如果哪天忽然变了,摆地摊也许又变成城管打击的对象。二是人人都想摆地摊,各地都在支持地摊经济上,又将可能毫无节制形成泛滥,其结果是大家都做,但都挣不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