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的 读 书 路
国际读书日,想起我的读书路。
读小学时,我就与书有缘,爱好读书。记得小学毕业前就读完了《跟随毛主席长征》,《苦菜花》,《红旗飘飘》。那时家境贫穷、买不起书,只有向同学借书阅读。交換条件是,要我帮他们做抄写课文的作业,为了看到喜爱的书,我干。
离我家不远,有一工人图书馆,供职工阅览,但未成年人不得入内。放学后或星期天,我与门卫老人说来说去,就是不让我入內,他说这是上级的规定。几次下来,每次我就主动帮他,扫地、擦桌椅、倒垃圾,烧水、倒茶、买香烟……,老人感动了,后来就安置我到他的休息处关起门、让我静心读书。
读中学那年,一次在舅舅家吃晚饭时,忽然发现一本沾滿油污的书籍摆在碗柜顶上。拿下一看,《林海雪源》几个大字进入我的眼球。本来是床前灯下无奈的翻阅,那知却出乎意料的收获,读着读着不料东方之白,己是第二天上学时分。而那扬子荣英勇气概一直吸引着我……,
数学课时“窃读” 被老师发现收去,这是我得到的第一本自己的书,我难过万分。课后老师教育我说:“读书要眼看心读,心灵才有路”。 还鼔励我多读励志书,先后把《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练成的》这类书借给我阅读。我如饥似渴扑了上去,正如毛泽东回忆读书时所说:“我正像牛闯进了菜园,初尝菜味,就大口大口吃过不停。”
十年浩劫,我喜爱的书:《红岩》、《牛虻》,《红楼梦》、《上海的早晨》……,被打入冷宫,定为“毒草” 。我读书的情趣没有低落,我重开新路,由“地上”转入了“地下” 。夏天闭门关窗在蚊帐里,冬天打起手电在被子里、厕所里、农村的阁楼上、草堆窝里、牛栏里……,曾经都是我“藏读”的地方。顶着阴云密布的压力和风险,先后 “藏读”了《三囯演义》、《水浒传》、《西游记》。
繁花似锦的春天到来,读书人压抑的心奔放开来,买书、读书、借书、还书,一派生机盎然。我把深藏暗室的图书一一清点搬上书柜重见光明。随手翻阅《吴唅全集》时,一篇《谈读书》的文章吸引了我。吴唅先生学问渊慱,读书方法使我钦佩,受益匪浅。他说:读书分为两类,其一是:寻章摘句的读,其二是:囫囵呑枣的读。这两种方法他说得很有趣:说前者是有满屋子的散钱,却缺少一根绳子把钱捆起来,说后者恰好相反,有一根绳子、却没有钱。他最后说,二者都不可取,只有二者结合起来才是正确的读书方法。
前思后想自己的读书路,看似读了不少书,但提笔落墨时,常有“书到用时方恨少” 的痛恨。其实反省一下,那时读一本书出于好奇,只知品味鉴赏,不去归纳,一点一点的忘在记忆的长河里。
吴唅先生的《谈读书》的文章告诉我,读书要用心规划,知识才有用武之地。多年来,我边读书,边反思,边调整我的读书方法,从而得到了很大的启迪:
一, 少而精,不再吃五谷杂粮,选明篇佳作,细读多想。
二, 选读,结合自己的爱好选择书籍或文章阅读,从文学作品类学到自己所需要的知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 读写结合,古人云,“不动笔墨不读书” 。读就是吸取营养,写就是收获果实,集中到最好的容器里。
我的读书路,一路走来彷佛有一种,“茶亦醉人何必酒,书能香我不须花” 的感受。如今,我退休后,读书劲头不减当年,因为我记住了张元济先生所说的一句活:“天下第一好事,还是读书” 。
吴尧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