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城市名片
市委领导倡议征集常州城市名片,一石激起千重浪,数日便有6000多人应征,可谓盛况空前。我亦有“高山仰止,龙城象教,三杰巍立,明星常州”之议论,引发众多不解质疑,现析之一二。
1、高山仰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语出《诗经·小雅》,郑玄注:“古人有高德者则慕仰之,有明行者则而行之。”后人略为成语“高山景行”、“景仰”。比郑玄早两百多年的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赞孔子:“《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那么,孔子道德楷模又是谁呢?儒家经典《大学》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其弘扬的“明德”楷模,就是中华民族道德始祖舜帝。据考,舜帝生于古良渚王国、今浙江上虞,崩于湖南永州九嶷山,名闻天下的让德事迹,主要与常州郑陆舜过山有关。
史载大舜让德,首先是让家。在氏族公共财富逐步私有化过程中,虞舜之父、继母和弟弟试图剥夺其有虞氏族的财富继承权,而他忍让、放弃,以为父采药为名,带着大禹等离家谋生。舜之二让,可能在西南太湖之大小雷山。虞者渔也。舜在上虞水边长大,可能以比较先进的捕鱼技术让渔民收获增加。而舜功成身退,让出渔场,以身作则解决了氏族和家族争夺渔场的矛盾。舜之三让,可能在宜兴。舜之前良渚文化早已存在的制陶业,当时可能出现了粗制滥造等缺德现象,影响了宜兴陶器声誉。因此,与其说舜教民制陶,不如说他以实际行动教育陶工以德制陶,并把陶坊留给当地。舜之四让,应该就在常州寺墩附近的高山。当时当地都是江湖水退后泥沙沉淀形成的耕地,一年只有稻米一熟,产量低,人们常为争地而发冲突。舜引进适宜当地种植的麦种(舜麦),一年两熟,粮食产量大增,有效解决了人多地少矛盾,而他又无私让种让地,自然获得大家尊敬和爱戴,推举其担任部落首领。这便引出了舜之五让,即让贤——舜在宜兴熟知善卷先生贤名,便请其出山执政,被其婉拒,留下了善卷洞名胜古迹。其后尧禅位于舜,舜曾避尧子丹朱而让位;最后让国于禹,成就七让明德。因此,人们改高山为舜过山,颂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4200年前舜帝七让的历史动因,或舜让家出走的目的地为何是常州郑陆舜过山,由4500年前常州寺墩古城遗址可见端倪。舜过山脚下的寺墩遗址,是中国原始社会晚期良渚文化的典型代表,最震撼的是古城中心祭坛边3号大墓,墓内随葬玉器多达百余件、玉璧玉琮几十件,其包含的劳动价值非常惊人。而墓主人却是年纪20岁左右的年轻人,显然是享有祭祀天地特权的氏族显贵,甚至是王位继承人。这表明寺墩古城或舜过山在4500年前是良渚部落联盟的中心,是良渚王国北迁的王城,已具有国家形成和阶级分化的萌芽,贵族滥用公权大量占有别人劳动成果和公共财富的情况已公开化和普遍化。到300年后的大舜时代,贫富悬殊局面越发严重,社会普遍存在不以不让甚至争夺为耻、反以为荣的风气,部落内部矛盾愈演愈烈。在生产力、思想和政治条件尚未达到产生奴隶制国家的程度,还不可能以暴力镇压群众反抗的时候,社会需要稳定,大舜及其让德精神便应运而生,并获得社会各阶层比较一致的认同。从寺墩古城和其他良渚文化遗址看,当时捕鱼、制陶、耕种等技术水平已使考古专家叹为观止了,大舜贡献主要是不仅不忘初心,坚持以让德精神和让利行动协调和缓和社会矛盾,而且以明德聚集了禹、弃、皋陶、垂、益、伯夷、龙等各方面顶尖人才,组成优秀管理团队,成为承尧启禹的杰出帝王,解决了经济稳定发展的制度和环境问题,开创了中华优秀道德文化先河,是中华精神文明的集中象征,对今天反腐倡廉政治文明和道德文明建设借鉴意义很大,是中华民族宝贵精神财富,值得继承和弘扬。
作为亲民、至善的明德始祖,上虞和九嶷山自古就有祭祀舜帝之舜陵,近年来更是文化旅游圣地,而唯独被誉为“高山仰止”的常州郑陆舜过山却冷冷清清。人们知慕舜明德之名而奔吴的太伯及其子孙季子,对舜之龙兴和明德发源地的舜过山(高山)却不甚了了。中国只有一座让中华民族子孙万代景仰的舜山,是中国人止于至善的最高精神境界,这理应成为常州作为首善之城的首要标志。因此,借市委书记弘扬常州文化旅游明星城市名片指示振聋发聩之力,建议深入研究舜过山舜帝明德事迹,深度开发常州道德文明建设和文化旅游产业发展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