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你好 !
阳春三月,虽然还未及,但已向我们挥手致意,窗外已遍地翠绿。
有些早开的野花,已经在厚厚的草中展出单薄细小的花朵,或红或白,或黄或紫,星星点点地散在这一片片广袤无垠的草被中。因风乍起,嫩绿娇柔的草泼泼洒洒地翻滚起来,绿色的“草浪”此起彼伏,那些野花孤寂的立在四下无人的草地上,花摇曳着。在这冷清的早春里,泠泠的风呼啸着,花才刚乘着这个稍嫌滚热冬天的最后一阵新雪的融化抽出那些细嫩的丫和叶,那些风就已吹走了那些新生的花。
花草树木像往常一般按时生出,但这个春天人烟却及为淡薄。这个时节奇怪地罕有人迹,满园的梅花只能孤芳自赏,寂静的立在园中。蚊虫好似也极少,看着窗外的凉风吹着无助的花草,只有呼呼的风声。屋外人少极了,没有半点人声,或许蚊子也被这举国的狂风吹灭了。
我感到一丝悲凉,我们、病人不就是这花草,无助而无力,而那狂风不就是这肆虐的新冠肺炎。
这时寂寥的人们看着这美丽春色却无能为力,都盼着春归,都盼着笙歌艳舞,都盼着北雁南归,都盼着这如画的阳春三月。
我看着被早春卷袭的那些早衰的残败花草树木,只觉得惋惜不已,开始自怨自艾却不到屋外做些事来。我想我不应先坐屋中,可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不是我的问题,对的,这是的确的,这都是这罪恶的风的问题。
我正要向这风讨罪,忽然看见眼前飘过一道人影,不是白衣飘飘,也不是潇洒倜傥,但却让人为之一正、不觉肃然起敬。我在做那无情的看客时,他们已然毅然决然地奔赴,去有所作为了。
噢,这是那些园丁,那些拯救举国的花草的园丁,他们不拘于这狭小却相对安全的一隅,他们在这举国肆虐的狂风中搏斗。他们没有任何推辞,毅然决然地顶风逆行,这是无声无息、没有硝烟的战场。他们没有苟且,可能因此断送所谓的前途。
他们奔向了远方,但永远不遥远。他们让花草安息,他们阻断狂风,他们救济了普天之下的黎民。
三月越发地近了,最严酷地早春都过了,真正而明媚的春天还会远吗?
我相信马上就可以道一声“三月,你好”,马上就会拥有从不寂静地的春天。我相信这样一批批前赴后继的大勇者会在这明媚的三月阻断狂风,他们智不能测、刚不能制,他们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他们其志甚远、所怀甚大。他们,他们……他们永远是“天下有饥民,如己之饥;天下有溺者,如己之溺耳”。他们在这20年间两次民族危急中别亲离子而赴水火,易面事敌而求大同。
三月你好!
当我道出这声时,风渐渐收住了,花草又一次焕发了勃勃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