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烟花还未散尽,大年初一市区确诊5例。次日,常州启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全面暂停省班车客运、市际班车客运、省际包车客运和市际包车客运。同一天,公布中小学、幼儿院开学时间推迟的公告。30日,除BRT线路外,其余常规公交线路暂停运营。31日,常州口腔科、眼科、耳鼻喉科门诊停诊。告诫大家非外伤和急诊不要往医院跑。
怕什么,来什么。这不,在家吃饭,上一秒钟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不舒服了。这不,我被红烧鲫鱼的芒芒卡了。对于有芒芒的小鱼,有人非常驾驭。小时候,我不止一次看见,村里最喜欢我的“麻爷爷”(此人生过天花,脸上有星星点点的麻子,小孩都叫他麻爷爷),筷头子上挟了小参条,左边吮一口,右边补一下,一条完整的鱼芒芒,像艺术品似的呈现在眼前。他哪是在吃鱼呀,分明是特异功能,免费给我们表演呀。一条吃完,放在桌上,再挟一条,“嗞嗞”两口,又完成了。年幼的我,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回家之后,我央求母亲,也炖碗小杂鱼,倒不是为了解馋,我想偷偷练就麻爷爷的绝活。不知是人小气不够,还是方法不当,小鱼吃了不少,麻爷爷地绝活,愣是没学会。
绝活没学会,可小鱼我不抗拒,一直挺会吃。和同事一起午餐,肉之类的,我少食,让他们多吃;一旦有鱼类,他们知道我喜欢,就让我多吃。多吃多占,我不好意思了,让大家一起吃。小王总拒绝,“你吃吧,我不太会吃鱼!”我想想好笑,这么个成人,怎么就不会吃鱼呢?有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刨根问底问他,“什么叫你不会吃鱼?”他如实相告:“吃鱼老是会被卡。有几次卡得严重,幸亏医生老爸帮了忙。以后,就很少吃鱼了。” 我大笑,用家乡的俚语,讽刺了他一句“笃落货!”
人不能笑别人,这不,今天轮到我自己。细小芒芒在咽喉处,上不得上,下又下不去,刺在肉里隐隐作痛。儿子见状,端起碗在我头上,叮叮当当地敲了几下,仪式性很强地念念有词,“小猫吃鱼!小猫吃鱼!小猫快快来吃鱼!”念完,还关切地问:“妈妈,好点没?”我又好气又好笑,回敬他一个字“滚!”小子识趣,乖乖溜了。先生提议,吞饭团,要不喝醋试试。明知这些做法,不是很科学,可眼下情景,也没有好法子,就先试试呗。两个饭团和一小碟下肚,还是无济于事。我抚着胸口,龇牙裂嘴向外吐酸水。先生见状,建议我上医院去挂急诊。狼狈不堪的我,思维可没被冻结,朝他连连摆手,“打死不去医院,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个时候,被鱼芒芒卡,也就难受难受,一时半会不会挂。若真是去了医院,不幸碰上A,或是B,糊里糊涂丢了性命,那可亏大了。”
不行,我得没另觅途径。倒了杯温水,猛喝一大口,高高仰起头,把水存在嗓子口,“朴落朴落”翻泡泡,时间尽可能长一些,直到坚持不住才吐出。三个回合后,我又深吸一口气,轻轻弯下腰,慢慢低下头,有节奏地咳,多咳几下,也就咳到第五下,鱼芒芒被强大气流冲了出来,嗓子瞬间舒服,一点也不疼了。
耶,方法得当,成功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