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科学与宗教
文艺复兴时期,自然科学成果可以概括为以下两个内容。
第一是对宇宙生成的自然性解释,代表人物有哥白尼(1473--1543年)、伽利略和开普勒。1609年,伽利略制造了第一架天文望远镜,发现了木星的四颗卫星,进一步证明了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打破了教会奉为神圣的“七”这个数字。因而教会说他的望远镜是“魔鬼的发明”,宗教裁判所将他的著作判为禁书,伽利略为此饱受监禁和刑讯逼供;开普勒准确提出了地球绕日轨道是椭圆形的,并指出了地球绕日在不同地点速度有快慢的学说,从而使人们对地球和太阳关系的认识跃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乔尔丹诺·布鲁诺(1548年—1600年2月17日)勇敢地捍卫和发展了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批判经院哲学和神学,1592年被捕入狱,最后被宗教裁判所判为“异端”,被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400年后的1992年,罗马教皇宣布为布鲁诺平反。
文艺复兴时期自然科学的第二个主要内容是对人的世俗生命的关怀。主要体现在塞尔维特(西班牙)和哈维(英国)关于血压循环理论的认识上。
从科学和宗教的关系来看,这一时期两者往往纠缠在一起,近代科学的先驱者们实际上都笃信宗教,都是基督教的忠实儿子,人们承认《圣经》是神的启示著作,而自然是神的创造著作,研究自然科学,是为了证明神的无所不能。
无论中世纪还是文艺复兴时期,人们都以某种希腊思想作为自己思维的基础。经院哲学在不涉及宗教教义的问题上,把亚里士多德奉为权威,把事物分成类和亚类,列举它们的属性,定性而不定量。近代科学的开创者满脑子都是毕达哥拉斯主义精神(鉴于世界上除了物质性的存在物外还有抽象的东西,并发现万物之中都存在某种抽象的数量关系),始终坚持尽可能精确定量的描述,他们从拒斥柏拉图“目的论”解释开始,接受德谟克利特和其原子论者所提倡的解释方法,即根据产生事物的原因和条件,通过事物的直接原因而不是最终原因来解释。
根据h.布鲁克的描述,现代学者就科学与宗教的关系,主要形成了三种观点:(1)认为存在根本冲突,一个处理的是可检验的事实,另一个则为信仰而舍弃理性;一个对科学认识的进步所带来的变化感到欣喜,另一个则在永恒的真理中找到安慰。如此,宗教被迫退缩。(2)科学和宗教并非斗争的力量,而在本质上是互补的,各自满足一系列不同的人类需要。只要牧师们不对自然的作用发表武断的见解,只要科学家们不狂妄到设想科学知识能够满足人类最深层的需要,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甜蜜而轻松。(3)第三种观点表达了科学关怀和宗教关怀之间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断言某些宗教信条可能对科学活动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