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陈寅恪、梁启超、王国维一块被称作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四大导师”。
胡适有35个博士学位呢,他都说:“跟人家比起来,我就像个学渣。”
他呀,就是那个被人叫做“民国第一鬼才”的赵元任呢。
1931年的时候,文化界掀起了一场有关汉字拉丁化的大论战。他写了一篇96个字的特别文章,就把这场论战给平息了,大家都觉得这文章厉害,100年里都不会有人能写得比这还好。
【01】
1892年,赵元任在天津的赵家(一个书香门第)出生。他妈妈是北京人,会唱昆曲;他爸爸是江苏常州人,在清朝的时候中过举人呢。
赵元任的家族可有名了,他是清朝“乾陵三大家”之一赵翼的第五世孙。赵翼这名字,咱们可能听着陌生,可他有一首诗,咱都特别熟。
要是再往上倒腾的话,他可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的第31代后人呢。
他出生在这么一个传奇世家,打小就耳濡目染,被文化熏陶着。
他爸在天津工作,所以他打小就在天津生活。带他的保姆是保定人,在这四种方言的耳濡目染下,赵元任打小就学会了四种方言。
从那以后,模仿、学习各地的方言就成了他的一个乐子。
他对各种语言都特别好奇,在国内的时候,他的英文就已经好到能跟外国人交流了。
后来呢,他跟胡适同一年考上了庚子赔款第二批的官费留学资格。那一批总共招了72个学生,胡适考了第55名,赵元任考了第2名。赵元任和胡适都进了美国康奈尔大学。赵元任在学校的时候,可不只学英语,还加入了国际社团,学会了德语、法语这些语言呢。
他考上哈佛大学读博之后,又学会了西班牙语和梵文。
赵元任一辈子能掌握33种方言,8国语言也不在话下。他去过不少地方,不管到哪,当地人都把他当成“老乡”,外国人也这么觉得呢。
有一回在法国巴黎,赵元任跟行李员用法式土语唠嗑,那行李员立马就对他客客气气的了,说道:“您回来啦?巴黎跟以前比那可变化老大了。”
行李员明显觉得他就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于是很亲切地跟他拉起了家常。
这样的事太多了。赵元任能说特别地道的多国语言,好多外国人常常误以为他是自己的老乡呢。
还有一回,英国的哲学家罗素和杜威到中国巡回讲学,给他们做陪同翻译的是赵元任和胡适。那时候啊,罗素和杜威的演讲有点像打擂台似的,不过很明显罗素的演讲更招人喜欢,就是因为有赵元任当翻译呢。
罗素在湖南长沙做了一场演讲,那演讲赢得了热烈的掌声。为啥呢?因为赵元任从头至尾都用长沙话来翻译,这让观众觉得特别亲切。
罗素演讲完了之后,有个人跑到台上去问赵元任:“你是长沙啥地方的人啊?”
赵元任有点害羞地笑了笑,说道:“我可不是长沙人啊,我老家是江苏常州的。长沙话呢,是我在来长沙的火车上现学的。”
当时那个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压根儿没想到,现学还能学得这么正宗呢。
【02】
有这么一个人,在语言上特有天赋。可他出国留学的时候呢,一开始选的是工科。为啥呢?因为那时候的中国穷得叮当响,弱得不行,被八国联军的大炮一轰,才算是给打醒了。
赵元任觉得,中国之所以挨打,是因为没有先进的武器。于是他就选了工程技术,想靠工程来救国。
赵元任在康奈尔大学念书的时候,当地人瞧不上中国人,赵元任就只能靠学习来证明中国人并不差劲儿。
他不光跨越了语言这道坎儿,数学成绩还相当棒呢。每个学年不管大考小考,他大多都能拿100分,就有一回因为一点小差错得了99分,就这么着,他在康奈尔大学的校史上创下了平均成绩最高的纪录。
本地的学生都特别瞧得起他呢。就因为这样,他还被叫做是那种真正“文理都懂,学问贯通中西”的人。
他读完博士,就被哈佛大学特聘成教授了,教的是物理课。他给学生讲“电磁感应”的时候,从来都不用稿子,但讲得特别有意思,特别生动。每次他一上课,教室里就坐满了学生,连门口都挤得满满当当的。
他当初留学是为了救国呢。后来,他很干脆地就辞掉了哈佛的工作,兜兜转转回到国内,进了清华大学。他主要教数学、物理、中国音韵学、语言学、中国现代方言这些课。这些课涵盖了理工、文史、生物等不同的学术门类。像他这样能在这么多领域授课的教授,别说是在中国了,就是在全世界那也是非常少见的。
在清华,他没多久就成了个风云人物呢。他以前和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三个一起被称为清华国学院的四大导师。
他的独特之处可不只在学科方面,艺术和生活里也能体现出来呢。
赵元任也爱音乐,这可能是受母亲音乐的影响。他一辈子创作了上百首音乐作品呢。他还特别重视女儿的音乐教育。女儿小时候,他就给女儿做早期艺术启蒙。女儿长大点了,他就教女儿唱歌,还写歌给女儿呢。
他女儿如兰还小的时候,有一回妻子有事忙去了,就他来照看孩子。他把女儿搁在小床上,自个儿在旁边弹钢琴给孩子听。
女儿如兰想拉粑粑,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结果拉得到处都是,裤子上、床上全是。赵元任呢,他可没着急上火,还把一整首曲子弹完了,这才去给孩子收拾。
他老婆杨步伟瞧见了,一下子就来气了,骂道:“你咋不叫我呢?”
赵元任特别认真地讲:“孩子的音乐启蒙教育可重要了,不能随便把一整首曲子给打断喽。”
他教育孩子的时候从不打断,在他这样的引导下,他的女儿们也都对音乐有了兴趣。
后来呢,战争爆发了,赵元任就带着全家人往南迁。啥东西都弄丢了,可他们一家人还能开开心心地一起合唱呢。刘半农有首《教我如何不想她》的诗,赵元任给这诗谱了曲子,还亲自唱给妻子听。
(常州市真正的市歌)
他有个好友,就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家萧友梅,萧友梅这么评价他:“赵元任啊,那就是中国的舒伯特呢。”
赵元任治学的态度既严谨又有耐心,这不但对他的学生有影响,对他的孩子也有感染力。
【03】
1919年之后,新文化运动就在中国文化界搞起来了,鲁迅、陈独秀、胡适、蔡元培、徐志摩这些人开始推行白话文。
1931年的时候,前苏联在中国搞了一场汉字拉丁化的活动。那些推行这个活动的人觉得,用拼音来取代汉字,会更实用、更方便。
中国新文字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海参崴召开呢,中国这边派了瞿秋白、吴玉章他们几个过去,和苏联专家一块草拟了拉丁化的北方话文字。
就这样,“汉字不灭,中国必亡!”这种说法在新文化运动里变得越来越流行了。
中国文字搞拉丁化,于是拉丁化新文字就流行开了。
赵元任可不同意了,他专门写了两篇很奇特的文章来反驳,这两篇文章就是《施氏食狮史》和《季姬击鸡记》。
神奇的是,《施氏食狮史》总共就96个字,每个字都念“shi”,不过字不完全一样,表达的意思也不同呢。
还有一篇《季姬击鸡记》呢,这篇文章总共就71个字。这里面的字读音全是“ji”,不过字都不一样,表达的意思也各有不同。
赵元任就靠着这两篇同音不同义的奇文,把这场文化大战给平息了,汉字在中国的地位也因此得到了巩固。
就因为这两篇特别的文章,所有人都对赵元任的语言艺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都认可了中国汉字超级精妙。
摘得35个博士学位的胡适都说:“和赵元任比起来,我就像个学渣。”
赵元任在语言、数学、物理、音乐这些领域都取得了成绩。他的学术研究涉及面很广,不过有一件事是他一辈子都在坚持做的,那就是推广汉语。
赵元任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在给商务印书馆灌制用来推广国语的留声片呢。
有一天啊,他跟他老婆去香港逛街买东西。碰到店员的时候呢,他就用英语还有广东话跟人家打招呼。在那个时候的香港啊,大家大多说英语和广东话,懂普通话的人没多少,这也没啥好奇怪的。
可赵元任呢,就非得跟店员说国语不可,还推荐店员去买国语留声片来听听,好学习说国语呢。
有人讲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没错,他能有这样的成就,禀赋是一方面,可更多还是靠自己努力。
他呀,一直都在钻研学习方言的科学方法呢,而且他还是咱中国第一个研究方言的学者。他为啥能那么快就分辨出语音的不同,坐火车的时候就能学会一门方言呢?就是因为他亲自考察、研究过差不多60种方言啊。
为了调查方言,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每天都要跑两三个地方。一边调查,一边做记录,最后根据调查得来的材料写成了《现代吴语研究》这本书。
他写的这本《现代吴语研究》,成了吴语和方言研究的珍贵史料。
赵元任被叫做中国方言调查的鼻祖,还被誉为“中国语言学之父”呢,这称呼他绝对担得起。
赵元任的做法让我们明白:咱们中华文字那可是博大精深,含义特别深刻呢。这文字是一个民族的标志,象征着民族文化的传承,必须好好发扬。这既是文化自信,也是咱中国的民族脊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