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严格意义上说她并没有让人一见倾心的容颜,但却有着极为丰富的灵魂。
初见她是在校门口,新学期伊始我做志愿者。眼看快到上课时间,我正准备脱下红马甲结束这光荣的任务。忽见一个瘦瘦的留着长发的女子向我走来,请问:“211教室在哪里?”,嘿!还真巧了,和我上同一个英语班呢!我望着这张和我年龄相仿的脸说:“随我来!”
熟悉了以后,我们上课有时会坐一起,但并没做深入交流。得知她有一个女儿在漂亮国,她学英语一是喜欢,更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用一口流利的口语飞往大洋彼岸。很快她就活跃在班群里,但并不是闲聊,而是一遍又一遍地还课。有时老师刚上完课没几天她就还课了,虽然一开始错误挺多,但她不厌其烦,又碰上个比较轴的小钱老师非帮你纠到正确不可,所以还课经常你来我往像在打乒乓。
有次课后,她和我说,班里有几个英语不错的同学打算开个英语角,邀请她参加,问我愿不愿意?我迟疑一会儿想想自己这么渣的英语哪能聊得起来便拒绝了。但是她说想试试。后来,因缘巧合我还是加入了他们。缘于她的行动力和号召力,英语并不好的她成了我们的群主,每次都是她热情地组织召集。我们一起学英语、聊英语、看英语电影,在公园、咖啡馆、天目湖、骛源都留下了我们不再年轻的身影。
记得那次骛源之行,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我们五个女的一辆越野车,她和另一位同学轮流开。傍晚入住景区的大house,想着出来旅游嘛,可不得睡到自然醒。然而,在晨曦的柔光轻抚群山的时候,她已爬上了山顶,在寂静的山间漫步吸氧。等我们紧赶慢赶起来,太阳已经在云朵里露出了半张脸。转完一圈回到房间,喝茶、拍照、闲聊,见群山环绕之间已经长满了随缆车上山的人群。不得不佩服她眼光的独到。其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她爬山时不慎摔倒,看着她血淋淋的膝盖,我们不住地嘘寒问暖、出谋划策。她竟像没事人一样说:“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关注我。”一边用湿毛巾冰敷。原来我以为的她应该是娇气的的小女人,竟是一枚女汉子。更让我意外的是,回程时我们顺道去了安徽一家位于半山腰的民宿,她忍着腿伤,在无数个上坡急转的山路上行驶(因为没人敢开这样的山路)。有一次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与来车交汇,对方让我们让道,她一点点小心地往后挪,但太慢了,对方等不及了,就退后让我们先过,等两车交汇时,他们惊呼:“哇!一车娘们!”大老爷们是不是有点害臊了!那时的她让我打心眼里佩服,真是要多飒有多飒。我此刻终于明白,中年以后的我为什么喜欢郝思嘉胜过媚兰妮,因为前者身上永远有一股向上的生命力。正如托尔斯泰所说:“永恒的不是生命,而是生命力!”
我最受益于她的还是跑步,这几年练过瑜伽、太极、跳操。但没收到良好的效果。有一天她让我尝试跑步,并教了我不伤膝的跑步方法,甚至现场指导我的跑姿。一向以为自己的膝盖不好不敢跑步的我竟也跑了快一年了。
行文至此,看官们肯定想知道她的名字,在这卖个关子,名字只是符号,懂的人都懂!唯愿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活成一束光,点亮自己、照亮他人。
2024.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