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梦在运河” ——新时代赋予常州的又一张文旅名片（一）

  《红楼梦》是中国拥有读者最多的书籍之一，常州人对于《红楼梦》应当怀有一种特殊责任，因为曹雪芹把整部书的结局写在了常州。可是百年前的胡适剥夺了常州这一名份，因为他认定后四十回是高鹗续写，这一结局便不能代表曹雪芹的本意。

胡适的结论是否经得起历史检验？我们常州人应当对其作公允的考证，恢复应有的历史真相。常州市民俗学会为此成立“《红楼梦》与常州”课题组，由笔者负责研究，历时多年耕耘，通过190余万字的研究成果，论证清楚《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珠联璧合，为曹雪芹赢得全书120回完整的著作权，佐证曹雪芹家族和常州血肉情深的鱼水关系，为常州赢得与“红楼原创地”北京、“红楼原型地”南京鼎足而三的“红楼圆结地”这一红学中应有的地位，为常州的文化旅游产业发展提供有价值的素材。

正因为曹雪芹把全书的句号亲自定在常州，所以我们常州才责无旁贷地要为《红楼梦》的破镜重圆、为曹雪芹后四十回的著作权作论证。这是红学与我们这个时代一同赋予常州的光荣使命，常州人理应在这一光荣使命中有其新担当、新作为，以此来奠定常州在红学中的应有地位，与南京、苏州、扬州一起巩固苏南在红学中的强势格局。《红楼梦》作为中华文化的百科全书，本研究课题对于弘扬和复兴中华文化，实现中国梦，自有其巨大的现实意义。

  一、常州是曹雪芹亲定的《红楼梦》圆结地

《红楼梦》圆满结束在常州运河岸上的“毗陵驿”，因为《红楼梦》第120回贾宝玉在 “毗陵驿”的运河船头拜别父亲贾政，消失在常州郊外白茫茫雪原的一座土坡后面，丝毫没有违背第5回《红楼梦·收尾》曲所唱的“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1](107)，著名小说家白先勇盛赞这一大结局意境空灵，是全书的最美篇章。

可惜世人深受1921年胡适《红楼梦考证》^[2]一书结论的影响，认定后四十回是高鹗狗尾续貂，不能代表曹雪芹原意，这对于常州、对于《红楼梦》全书的伤害真是太深了。

实则不然，民国濮一乘编的《武进天宁寺志》卷七，有乾隆朝常州天宁寺方丈“大晓实彻”的传记《大晓彻禅师行略》，称“织造部堂曹大护法”任命他为香林寺住持^[3](179)。吴新雷《曹雪芹江南家世考·〈香林寺庙产碑〉和曹寅的〈尊胜院碑记〉》^[4]，考明香林寺就是曹雪芹家在南京的家庙。《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在第一回中声称自己“因色悟空”成了情僧，改书名《石头记》为《情僧录》^[1](7)，可见全书有深厚的佛学底蕴，其家庙方丈大晓实彻，无疑就是曹雪芹幼年时的佛学导师。

《武进天宁寺志》卷七《天涛法师行略》又载：“大晓师翁，……庚午（乾隆十五年，1750）夏，师翁以常州绅衿请，住‘天宁’。”^[3](183)而《大晓彻禅师行略》写明大晓禅师乾隆二十二年（1757）“丁丑……偈毕以终。”^[3](179)《红楼梦》甲戌本开头称：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1](7)，红学界基本认定这是乾隆十九年甲戌岁（1754）定本时写的话，则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是从乾隆九年（1744）到十九年（1754），大晓禅师到常州天宁寺任住持的年岁，正是曹雪芹创作《红楼梦》那十年中的后五年——1750至1754年。

《红楼梦》第120回写贾政到南京葬毕贾母，派贾蓉送黛玉棺材到苏州，自己则收到家信后匆忙赶回北京，途经常州毗陵驿^[1](1740)。可是从南京回北京显然到不了常州，作者不顾常理，起特笔写到常州，只能证明常州在其心目中实在太重要，常州与“宝玉出家”这一结局密切相关。常州得以成为《红楼梦》这部书的圆满结束地，成为宝玉人生的功德圆满地，关键原因便在于作者曹雪芹的佛学导师，此时就在常州天宁寺任方丈，而其曹姓至亲家人又因抄家看破红尘，追随禅师出家修行于常州。曹雪芹与常州有这么深的佛学联系而高鹗没有，任何续书人都不可敢续出从南京到北京要经过常州的荒诞情节，以上两点便是可以用来证明后四十回这幕情节乃曹雪芹所写而非他人所续的铁证。

  二、后四十回是曹雪芹所著的最简证明

笔者历时数年，从“时间、空间、脂批、正文、常州元素”这五大方面，论证清楚后四十回就是曹雪芹所著的初稿，而非曹家之人或曹家以外的人（如高鹗）续写。厚积必可薄发，此190余万字的研究成果，可以用最最简单且有说服力的一条证据来证明定案：

前八十回的第3回写明：“原来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贾母因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素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1](67)可见珍珠给宝玉作贴身丫环后改名“袭人”，两人是同一人。

而后四十回中袭人与珍珠同时出现的例子比比皆是，最明显的例子便是第96回傻大姐把“掉包计”泄露给黛玉时说：“我白和宝二爷屋里的袭人姐姐说了一句：‘咱们明儿更热闹了，又是宝姑娘，又是宝二奶奶，这可怎么叫呢？’林姑娘，你说我这话害着珍珠姐姐什么了吗？她走过来就打了我一个嘴巴，说我混说，不遵上头的话，要撵出我去。”^[1](1457)

如果后四十回是续书，续书者续前八十回，绝不可能续出袭人与珍珠是两个人的话来。写袭人与珍珠是两个人的后四十回只可能是初稿，即在作者的最初稿中，珍珠和袭人是两个人，我们今天读到的前八十回已是作者“增删五次”后的第五稿，珍珠与袭人早已由两个人合并为一个人。这便是能够用来证明后四十回是曹雪芹所写“原稿、初稿”，而非曹雪芹以外的曹家人、或曹家以外的人（如高鹗）所续“续书”的铁证，因为续书没必要不续众人皆能看到的定稿而去续只有原作者才可能看到的初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