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取快递，看到小区里一位清洁工大妈正在和一位60开外的男士说话。大妈是租住在小区的苏北人，男人操着夹生的常州普通话。大概是语言不通，他们的声音有点大。
“茄子，空菜，自己种的。”男人在大妈跟前重复几次，大妈停下手里的活，才听懂男人专程来找她的目的。
我走近，大概明白这位男人是大妈的邻居，想给她送些自己家种的菜。“你来我家拿吧。”说着，男人转身离去。
大妈对这份热情似乎并不领情。可能觉得男人的“好心”有点别有用心。看着远去的背景，大妈犹豫片刻，大声说：“把菜放我家门口吧。”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菜的暧昧。大妈是理性与机智的。
我输着快递取件码，大妈擦着旁边的垃圾箱。我转身，她抬头，我们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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