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过年,只有简单的鞭炮。作为女孩子,每次目睹鞭炮要响,首先是捂住耳朵躲起来,等响声一停,便和小伙伴们一拥而上,去捡地上可能遗留的没炸过的哑炮。偶尔捡到一个,交会给男孩子。斯文的,会就地点燃扔得远远的;调皮的男生,则会带着女孩子们找“道场”,或插在雪地里,炸起一片飞雪;当然,也有插在粪坑里,嘣自己一身的。
到了元宵节,父母会做面灯。到了晚上,面灯里倒好食用油,点上棉花缠绕的枝条灯芯,我会一手掌心托着面灯,一手挥舞着电光棒(现称仙女棒),和小伙伴们在村口大路上炫着刹那即失的烟花。
这烟花里的年味,欢快,遥远。
今年春节,我和家人亲朋约到了茅山脚下的湖畔,共享一场丰盛的烟花。
那一夜,此起彼伏的许愿灯在湖上悠悠飞着;湖畔草坪上空,各种形态升腾的烟花,纵情地呼应着高高悬挂的半轮明月。
置身漫天的月光、烟花和欢呼,儿时年味里的欢快,沉浸式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