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书·高祖本纪》:
(仁寿)二年春……三月己亥,幸仁寿宫。壬寅,以齐州刺史张乔为潭州总管。夏四月庚戌,岐、雍二州地震。秋七月丙戌,诏内外官各举所知。戊子,以原州总管独孤楷为益州总管。八月己巳,皇后独孤氏崩。九月丙戌,至自仁寿宫。
《隋书·后妃列传》:
仁寿二年八月甲子,月晕四重,己已,太白犯轩辕。其夜,后崩于永安宫,时年五十。葬于太陵。
《隋书·王劭列传》:
及文献皇后崩,劭复上言:“佛经说人应生天上及上品上生无量寿国之时,天佛放大光明,以香花妓乐来迎之。如来以明星出时入涅盘。伏惟大行皇后,圣德仁慈;福善祯符,备诸秘记,皆云是妙善菩萨。臣谨案:八月二十二日,仁寿宫内再雨金银之花;二十三日,大宝殿后,夜有神光;二十四日卯时,永安宫北,有自然种种音乐,震满虚空。至五更中,奄然如寐,便即升遐。与经文所说,事皆符验。臣又以愚意思之,皇后迁化不在仁寿大兴宫者,盖避至尊常居正处也。在永安宫者,象京师永安门,平生所出入也。后升遐后二日,苑内夜有钟声二百余处,此则生天之应,显然也。”
《隋书·高祖本纪》:
闰月甲申,诏尚书左仆射杨素与诸术者刊定阴阳舛谬。己丑,诏曰:“礼之为用,时义大矣。黄琮苍璧,降天地之神,粢盛牲食,展宗庙之敬,正父子君臣之序,明婚姻丧纪之节。故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安上治人,莫善于礼。自区宇乱离,绵历年代,王道衰而变风作,微言绝而大义乖,与代推移,其弊日甚。至于四时郊祀之节文,五服麻葛之隆杀,是非异说,踳驳殊途,致使圣教凋讹,轻重无准。朕祗承天命,抚临生人,当洗涤之时,属干戈之代,克定祸乱,先运武功,删正彝典,日不暇给。今四海乂安,五戎勿用,理宜弘风训俗,导德齐礼,缀往圣之旧章,兴先王之茂则。尚书左仆射、越国公杨素,尚书右仆射、邳国公苏威,吏部尚书、奇章公牛弘,内史侍郎薛道衡,秘书丞许善心,内史舍人虞世基,著作郎王劭,或任居端揆,博达古今,或器推令望,学综经史,委以裁缉,实允佥议。可并修定五礼。”壬寅,葬献皇后于太陵。
根据各处史料记载,仁寿二年八月独孤皇后死于永安宫,注意,是永安宫,而不是仁寿宫或大兴宫,那么隋文帝此时在何处呢?答案是在仁寿宫。
早在这一年的三月份,隋文帝就驾幸仁寿宫,不仅没有带着独孤皇后,而且还在仁寿宫待了半年的时间,直到妻子死后十七天,隋文帝这才从仁寿宫姗姗来迟——可怜的独孤伽罗,居然在临终前连丈夫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甚至病重的半年时间里一次也没见到过丈夫的身影。
对此有人辩解称,独孤是刻意避开隋文帝,怕将晦气带给心爱的丈夫。试想隋文帝如果真的对独孤情比金坚、情深意重,又岂会让妻子在孤独与绝望中孤零零地离开人世呢?
而在听闻妻子的死讯后,隋文帝并不是心急火燎地立马就赶过来,而是又磨磨蹭蹭了十七天,等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从仁寿宫回来。
隋文帝回来后也没抓紧时间赶紧为“爱妻”准备葬礼,而是任由独孤的灵柩就在那儿硬是停了将近两个月后才召集大臣商量葬仪如何准备,十八天后就将独孤匆匆下葬了,甚至出殡的时候都没花心思挑个好日子,而是选了一个很不吉利的日子。且就在独孤下葬后不到一个月,她的第四个儿子蜀王杨秀便被隋文帝废为庶人,幽禁在内侍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