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暖暖的粥
寒假期间有一阵子我卧病在床,高烧不退,喉咙像被刀片割了一样火辣辣的疼,喝水做吞咽的动作都痛得难以忍受,吃饭也毫无胃口,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去。
我无奈窝在被窝里,裹得像个粽子,头晕沉沉的,耳边充斥着嗡嗡杂音,身上烫得像个火炉,胸口闷得难受,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听见脚步声,我半眯着眼,朦胧中看见二姐拿着湿毛巾过来,用手试了试我的额头,然后把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对我说:"好点没呀,妈妈今天做了皮蛋瘦肉粥,很好吃,给你端来吃点。"我小声地嗯了一声,二姐就转身要下楼去了。头上的冰凉感觉,与身上的燥热是截然不同的温度,头上的毛巾就好像燥热夏日傍晚的凉风一样让我舒心,让我有一种踏实的、满足的感觉。看着二姐往楼下走的背影,心中暖流悄然而过。
凉凉的毛巾很快变得温热,二姐很及时地帮我把毛巾重新浸水,冰凉的感觉与暖意交织着,如同宁静森林里的一汪清泉荡涤了我内心的焦躁与疲惫。
肉粥的香味像精灵的触角,触摸到了我脑中的每一处神经。我有些惊讶地又一次仔细嗅嗅,熟悉的香味溜入鼻腔,香溢心房。
"来了,快吃吧。"二姐来到身边,把碗递给我。从小到大,我几乎很少有能在床上吃饭的时候,因为妈妈说在床上吃饭“不像个样子”,今天我居然也体验了这个特权,我笑着说:“这服务很到位。”二姐嗔道:“少废话,要不是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才不端给你吃呢。”亲人之间或许不需要多么煽情的话,温情都在体现在这些不起眼的小事里了。
小小一碗,小块的皮蛋、肉丁在热腾腾的白粥里沉浮,咸香的气息围绕着我,碗中慢腾腾地飘起若有若无的白气,二姐就在白气后静静看着我:"吃吧,妈妈从网上学的,她自己练习做了好多次了,她这次没放胡萝卜和香菇,我吃着觉得比之前做的好吃多了。"我又一次小声地嗯着,拿起勺子盛起一口热乎乎的肉粥,轻轻吹气,送入嘴中,缓缓咽下,阵阵暖意减轻了喉咙的疼痛。好吃,我在心里想着,并未说出口。
二姐是我的妹妹,家里人习惯喊她“二姐”,我也是喊她“二姐”,或许在旁人看来这很奇怪,但她在许多方面都比我靠谱,可能更具有“姐姐”的风范吧,我只知道那天她给我端来的粥白气浅浅,情意浓浓。
姓名:王梦阳
职业:学生
所在单位:常州大学周有光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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