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3月,我们夫妇俩计划去尼泊尔旅游,事先订好了加德满都的酒店。飞机从广州白云机场起飞,降落到加德满都机场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八点多钟。加德满都机场很小,出关后,经过不足20米长的走道就到了外面。空旷的外面没有任何照明,漆黑一片,依靠走道的灯光看到外面有一群摩托车驾驶员在等客。他们看到我们后,就立刻围上来招揽。我们说,已经订好酒店了,有人会来接我们的。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酒店的人来,眼看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是没半点影子。那些车手又过来和我们搭讪,问我们订的是哪家酒店?尼泊尔历史上归大英帝国统治,绝大多数人都能讲英语,所以,我们在当地交流没有多少困难。我们告诉他们后,他们就打起了电话。过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来了一辆机动三轮车,说那就是酒店来接我们的。机动三轮车的后座很狭窄,只能挤着坐。车子往前开,除了车前的灯光外,路两边都是漆黑一片的草地,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辆别的车子。车一路颠簸,我的心也越跳越厉害:“要是这车子不是酒店来接我们的呢?要是那些人骗我们的呢?荒山野地的,要是......”都不敢往下想了。心几乎从胸口跳出来的时候,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点灯光,接着灯光多起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车确实是酒店来接我们的。
后来,我们去那嘎阔特后,预先定了第二天回加德满都的车。可是,第二天到了十点多种了,还没见到车来。酒店的人带我们去找他。才知道他还睡在床上没起来呢。
这种事在中国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联想起我们在2002年去云南旅游。那一次旅行社安排预定了云南五个旅游城市,每一个城市由一个当地的旅行社接待,一个个旅行社接力过去,没一个耽误的。最印象深刻是那次离开西双版纳,由于当天晚上放孔明灯,夜空飘着一颗颗孔明灯,飞机迟迟不能起飞,耽误了好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多钟才降落到大理的机场。机场外大理旅行社的人还在那里热情等候我们。
以后,我们也在别的国家看到许多现象,深深感到我国人民的勤劳真了不起。
当时,尼泊尔正陷于内战,农村包围城市,政府仅仅控制几座较大的城市和主要的交通线,马路上到处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一些重要部门甚至学校门口都垒起了沙袋,持枪士兵站岗。
我们下榻的酒店里常常只有我们两个客人。那嘎阔特的酒店里的服务员告诉我们,离这里步行不到一小时就是游击队的势力范围。
在加德满都遇到一位上海来的年轻人,是位虔诚的佛教信徒,是特地来参拜佛教圣地蓝毗尼的。他从蓝毗尼回加德满都的路上,长途公交车被拦住,当地游击队上车一个个收费,见到他后,知道他是中国来的,喜出望外,免交、免交!
尼泊尔国内的人种庞杂,有白种人、黄种人、也有各色混血种人,甚至还有藏族人。不仅有面目怪异的瑜伽徒、光头的僧侣、长须的老汉,也有可爱的穿校服的孩子、活泼的年轻人、温柔慈爱的母亲和楚楚动人的美女。
虽然陷于战乱,但老百姓的日子还得过下去。许多妇女在路边摆摊卖菜和日用品,还有说有笑的。各人忙着自己的事情,全神贯注画唐卡的女孩,挂着中国字招贴的小贩,也有吹吹打打的婚嫁喜庆,居然也有上街示威的.......
与摆摊的妇女相反,许多男人无所事事,在路边呆坐。在奇旺,我们只见妇女在田间劳动,不见男人的影子。他们去哪儿了?到晚上,才谜底揭晓,上台演出的一律都是男士,连穿着彩裙飞旋的也是男扮女装的一条汉子。看来,这里干活是女人的事情,男人分工唱歌跳舞。
在那嘎阔脱和一位酒店的服务人员谈了近一个多小时,在回国的机场上和一位离开国家的尼泊尔女士也聊了不少,他们对自己国家的状况感到十分痛苦和近乎绝望。
现在,尼泊尔早已平息战乱,政府统一领导。总的说来,尼泊尔的老百姓还是十分善良和诚实的,衷心希望他们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