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春节,记得小时候,大年初一,我总是早早起床,穿好新衣服,到村西边的爷爷奶奶家去拜年。
见到爷爷奶奶,嘴上说着准备好的吉祥词,眼睛却瞟着奶奶身边那个红袋子,她会从那里拎出一小袋,里面装着花生瓜子还有奶糖,最重要的还有红纸包着的压岁钱,八十年代时是一元,后来就是五元,十元。
拿到红包,是最幸福开心的,这可是自己的私房钱,向往已久的那套连环画,小朋友之间交换的烟壳,学校边的糖葫芦,这些愿望全可以实现。
慢慢的,我长大,结婚生子,可每年初一的拜年,始终没变,变的只是压岁钱的数额,从十元涨到二十,当我和爱人抱着儿子第一年去拜新年时,花生瓜子奶糖还加了饼干,压岁钱,变成了五十。
这是九十年代初,回来后,爱人说,爷爷奶奶要给十几个孙男孙女,这压岁钱也是一笔不小支出,我们工作了,不能光去拿压岁红包。
于是,在来年春节前,小年夜,爱人就会去买些干果糖果点心之类,然后装一个二百元的红包,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然后,大年初一的时候,再拉着儿子小手,他已经会跑会跳了,来到太公太奶奶那里,祝太公太爷爷新年快乐。
奶奶就笑眯眯的拎出一个中号的袋子,里面装的还是花生瓜子奶糖饼干,然后,单独拿出一个红包给放到儿子身上,里面装的是压岁钱是一百元。
从此,这个就成为我们的习惯,小年夜,我和爱人去送上“添岁红包”,大年初一,我们去拜年,儿子拿“压岁红包”,直到十年前,给耄耋奶奶添岁包涨到了一千,但,她在中秋月圆时候,永远的离开了。
一个人,成年后,工作,有了经济能力,在春节喜庆时候,包个红包给长辈,这不仅仅是体现的一份孝心,更重要的是一种爱意的流转循环,所有的亲情只有双向奔赴才会浓情甜蜜,那小年夜和年初一的两次看望,既如一种仪式密语,更似春暖花开,所有的美好全在那一刻散发开来,豁然开朗。
人间至好,莫过于此。
今日,阳光正好,我和小玉,备好年货,装上添岁包,去看丈母娘,晚上,还要搞个大餐米西米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