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7号起床喉咙不舒服有点疼,以往也有过,便淡盐水漱口,心里不免有了疙瘩——莫不是……
因为当前病毒的恶毒与诡异,空前绝后。
29日中午领了二宝在小区大门口等待沈工的披萨,二条腿无定力,走路仿佛漂移。傍晚腰下部酸痛,沈工亦在家主诉浑身难受。我想,坏了,千防万防还是遭病毒惦记了。
回家抗原一测,沈工二条杠中队长,我低烧,不测了,掉进“羊圈"了。
接下最高体温38.8度。如果说29号算第一天,那第4天元月1日体温就正常了。这天下午精神很好,我窃喜,这就过关啦?为此多吃了一碗菜粥,心想等测一条杠就可以管二宝了。
谁知給二宝的承诺没满1小时,拉了,头晕了,心里万马奔腾,吐了。哼哼唧唧到天亮,没丝毫改观。不是说,吃不下也要吃,把食物当药吃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想啊,可是面对食物毫无食欲,只能闭眼胡乱塞了一点。呕吐没有饶过我,又造访了二趟。同时头顶装修锤子咚咚咚仿佛敲击着我的脑壳,头更晕,恶心交加。感谢管家干预,噪音终于消声匿迹(2号装修本该静默)。
霍香正气口服液,社区发的,也被家人逼了吃了二顿,屁用没有。继续与头晕恶心呕吐拉锯战。
傍晚小棉袄一定要带我去看医生。
我拒绝,再熬一个晚上看,急诊室很乱,有视频为证,我不想害你。
却让她“教训”了一顿:你拖到明天还是这样,我一晚上睡得着吗?……
好吧,谁让我此时演变成了老小孩了呢?!
医保卡茶水杯纸巾等准备停当,还特意带上几个塑料袋以防万一。
车子起动,头晕得不敢睁眼,手拿塑料袋时刻准备着。果不所料,"哇哇哇”,塑料袋当仁不让地履行了职责。
医院停车场滿负荷,真巧一车离去,才算有了安身之地。
我半睁半闭,任由小棉袄牵着跌跌撞撞到急诊室排队分诊,氧饱和正常(在家随时监测),血压(168/88)。
“挂号要等待8到10小时才能就诊”护士的话让人吓了一大跳,我“石化”了。
挂,要不然今天白赶一趟,明天还不知怎样呢?小棉袄拍板。
我不再发表“高见”。
拿到号360几,忘了。这时约6点半吧。
医生才看到130几,旁边一侯诊女士说,我下午4点挂号还没看到。
她还相帮做算术,几分钟一个,1小时几个,现在7点怎么计算都要凌晨3点或5点。
那哈尼家回家困一忽再来,我怕小棉袄吃不消,因为第二天要上班的。
那我们错过了叫号怎么办?
左右为难,真是难刹人啊!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除了躺地铺的坐椅上的,还有号称二百多的病人在哪?联想停车场,他们在车内候诊?我说咱也去车内吧。
那你怎么睡?你不好好休息行吗?还是就近订个酒店,你呢安心睡,我么隔2个小时来探风。
好吧,踉踉跄跄被牵着一路到了就近的酒店。
等候电梯时,心口狂风暴雨的感觉,不好。憋到房间,又大肆释放,胃里实在没一点留存,发现手巾纸有红,食管受伤了,精神倒稍好些,于是小棉袄侍候我躺下休息。
中队长的沈工又赶了来(当时他要随车来,我们不让),他“贼心”不死,自已摸来了。
看到我被安排好,他也放心了,说来了一趟已经吃不消了,马上就回去。乘我休息这间隙,小棉袄说也回家一趟安置一下两个小小棉袄。
我合眼未几,电话铃声骤起。
“快起来,还有19个号就轮到了,爸在这儿候着,我来接你。”
我惊㤞,亦喜上眉梢。快手快脚整理自已,小棉袄已到。
人是要一点期盼的,去医院的路上脚步虽没快步如飞,但我已很满意自己的努力。
途中小棉袄的汇报让我明白是父女俩的默契与记掛才能有如此完满的结果:经过停车场时商量着去实地考察一下再回家,便得到第一手资料还有19个号。
于是沈工留守与医生说明病人在酒店来医院的路上。
8点半左右我终于看到了医生。
CT头部和心肺加全套验血。
简易CT报告,结果不尽人意。医生开药挂水已是10点半光景,沈工终于可以回家了。我突然想起那些子女不在身边的老人此时如何应对?
输液室不挤,可以随心找个位置。可是不妥的坐姿不妥的身体让我度日如年,眼睁睁地看着一滴又一滴的药液平静地进入体内协助我作战。好不容易挨到次日凌晨2点半,输液顺利结束。
回家倒头便见到了“周公”。自然醒来,窗外有温柔的阳光,门厅有鲜红的灯笼。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活着,真好!但是,健康的活着,更好!
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且等春来归!
我明白,真正康复还有些时日。且等春来归!心愿。但愿从此与病毒陌路,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