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绝唱《沁园春·雪》
《沁园春·雪》
毛泽东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是毛主席1945年重庆谈判期间回囎柳亚子旧词,在《新民报》一问世即轰动全国,如此气势磅礴、奔放豪迈、自信无畏的诗,敌我友无不惊叹,令之前蒋介石对毛泽东和共产党的诋毁瞬间土崩瓦解,可谓搬石咂脚。柳亚子评道:“毛润之《沁园春·雪》一阙,余推为千古绝唱,虽东坡、幼安,犹瞠乎其后,更无论南唐小令、南宋慢词矣。”适逢抗战胜利,自诩文武全才领袖的蒋介石当然不甘心,又值重庆谈判关键时期,这种舆论对他自然不利。而且,蒋介石除写日记,也写诗,并非“只识弯弓射大雕”,早年曾有“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等风骚名句,20岁时写过一首豪放诗《述志》:腾腾杀气满全球,力不如人万事休。广我神州尽我责,东来志岂在封侯!三十出头又有一首《鼓浪屿》:明月当空,晚潮怒汹,国事混濛,忧思忡忡。安得乘宗悫之长风,破万里浪以斩蛟龙。在读毛泽东《沁园春·雪》后,他自信文采不输毛泽东,当即决定自作一首,把毛泽东比下去,即:
春风和煦,春光暖融,冰解雪消。遍华夏大地,尽着新装;南北江河复共涛涛。龙骧青山,凤翥彩野,勃勃生机接天高。似锦绣,映晴空碧幕岂敢妖娆!
春来山河曾娇,赖天光雨露并舜尧。慰外寇已逐,升平四海;万民乐业,雨顺风调。世无遗贤,仁德天下,正气彰显隐凶刁。展前程,展中华盛世,正当今朝!
书罢,相比毛泽东,蒋介石自觉弗如,缺乏大气和底气,怎么看都不满意。于是责令“御用”笔杆子,“领袖文胆”、“总裁智囊”、“总统国策顾问”及全国宣传小组召集人,国民党文化舆论宣传方面的“总参谋长”陈布雷:你也给我写一首《沁园春·雪》,让手下人所有人都写,实在不行,就找几个教授多写点,总之,要和毛泽东比一比,把他压下去。
陈布雷看到毛泽东《沁园春·雪》后,自觉小巫见大巫,说:“毛泽东的这首咏雪词填得非常之得体,气韵高华,词采明丽,同时寄托遥深”,不敢下手。随后找遍重庆所有大学教授,作家,高级老师专门开会讨论,如何创作一首更高质量的《沁园春·雪》,打败毛泽东。多次讨论无果,为交差,陈布雷让这些人都写一首《沁园春·雪》。一时间重庆大小报刊都出现了毛泽东《沁园春·雪》和词,本想把毛泽东压下去,谁知愈演愈烈。蒋介石看到陈布雷们的《沁园春·雪》后,突然痛哭流涕,心知肚明,恰是陈布雷们这些词,把毛词衬托得更加伟大,他心服口服,默默对陈布雷说:算了吧。10月10日,重庆谈判一个月后,蒋介石在《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上签字,史称《双十协定》。
蒋介石再谈《沁园春·雪》,已是晚年。他对儿子蒋经国说起这首《沁园春·雪》,感叹万千,告诉儿子:和毛泽东斗了一辈子了,最后还是输的心服口服。他说:当年在重庆谈判,知道我不抽烟后,他毛泽东一个老烟民在一个月内硬是没抽一支烟,这毅力一般人没有的,毛泽东太厉害了。表示对毛泽东的敬佩。
《沁园春·雪》创作于1936年,是毛泽东在革命最艰苦的转折关头创作的气势最恢弘、最鼓舞革命斗志的战斗檄文,其伟大之处在于高度概括了中国共产党抗战前艰苦卓绝的奋斗历史,预言了中国革命必将胜利的必然趋势,威力堪比横扫千军的精神原子弹。
没有波澜壮阔、艰苦卓绝的中国革命,就没有气势恢弘、独步天地的《沁园春·雪》,表现为词中“望”字之”龙睛”。 “望”长城内外、大河上下,1921年到1936年15年间,中国革命史发生了太多对毛泽东个人、中国共产党和中华民族的命运凶险莫测、前途未卜事情。1927年蒋介石叛变,大革命失败,毛泽东发动秋收起义,建立井冈山红色根据地,开辟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粉碎蒋介石四次“围剿”。然而,左倾机会主义排斥毛泽东正确路线,导致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军被迫长征二万五千里。遵义会议恢复毛主席正确路线领导,挽救了红军,挽救了党。毛泽东率领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经历千难万险,创造了中华民族史上的奇迹。1935年,红军到达陕北,看到了胜利曙光。一年后,1936年2月,毛泽东率红军东渡黄河抗日,在陕北一个小山村遇到千载难逢大雪,抚今追昔,百感交集。2月6日,在中国革命翻过命悬一线危机篇章,打开抗日救国新一页的时候,毛泽东挥毫写下这篇气势雄伟的千古绝唱《沁园春·雪》,可以说,这是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史、也是毛泽东诗词中最伟大的诗篇。
惋惜之“惜”,是词中”龙睛”之二。毛主席惜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这五帝,因为他们“略输文采、稍逊风骚、只识弯弓射大雕,”武功伟大,而“文采”或者文治不行,而武功归根结底是为文治服务的,否则难以持续统治。这里的“略输文采、稍逊风骚、只识弯弓射大雕,”结合当时革命斗争时代背景,可以理解为缺乏科学的理论或谋略、政策指导,几千年只能循环反复穿新鞋走老路,蕴含着中国共产党为什么可以领导革命取得胜利,因为马克思主义行、科学社会主义行;因为可以避免重犯缺乏科学理论或谋略、政策指导,单靠武功、不凭文治等等真理。
毛主席虽离开我们,但他诗词中留给我们的精神支柱永存,而新时代赋予我们更加伟大责任和担当,更需要毛主席诗词的思想指导和精神激励,就像词中所写: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也就是贯穿《沁园春·雪》的“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