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巜怀念恩师沙曼翁》纪念文章:一句玩笑借来一个斋名

羿耿庵 最后编辑于 2022-05-13 08: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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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玩笑借来一个斋名

有一阶段我都在自己书作署上“三友草堂”的斋名。而这个斋名却是我和恩师沙曼翁的一句玩笑话换来的。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多喜欢给自己的书斋起名,用以寄情明志,自勉自励。明清以后此风日盛,不少诗人、作家、教授、画家、书法家都为有自己心仪的书斋名而欣喜。可是,我一直没有一个可心的斋名。

我却发现恩师曼翁书斋的斋号比较多,主要有大圆砚斋、三友草堂、听蕉轩、除难将军之廬、白茶红泥之馆等。因其庭院中种了两棵芭蕉,及许多花木,因此沙老上世纪80年代署用三友草堂、听蕉轩的斋名比较多。三友草堂取松、竹、梅岁寒三友之意。我非常喜欢此斋名。有一次我偶尔和曼师开玩笑说,我特别喜欢您的三友草堂,能不能借我用用?”先生笑着答道:“好呀”,一句玩笑话,曼师却当了真,自此以后,先生创作书画作品就很少用此斋名了,开始经常使用“听蕉轩”斋名了。我欣喜异常,这不表示“三友草堂”归我了么?因此,那一阶段,我的书法作品均署上“三友草堂”这一斋名了。然而因为这个斋名竟还引起一场风波。1985年秋,我在家乡常州举办第一次个人书法篆刻作品展览,所有展出的书法作品都署上了这一斋名,曼师在展览开幕式的第二天专门前来观展,曼师边看边开我玩笑,“什么时候这个斋名还要还我啊。”我连忙说,一定一定。正当我沉浸在展览的成功中时,竟流言四起,不知何人出于何目的,对我单位的某位老领导说我因对单位不满意,故意住在茅草屋里,出单位的丑。所以,特意在作品上盖上“三友草堂”的章。这位领导一向对我还是很关心的,也支持我进行书法创作,但因文化层次比较低,对书画艺术了解也不多。他特意向我了解具体情况,我向他解释后,他也释然了。

之后在庚午初春的一天,我在苏州一人弄曼师府上,巧遇此前刚在河南郑州《国际书法展》活动中认识的河南省美术出版社编审王朝宾来访,临别之际,曼师以草隶体当场创作了一幅佛教惮意书法作品:“人生事事常随缘”。我在一旁观摩,心里却想:我随先生学书也是缘份,何不就请沙老为自己书斋题“随缘草堂”呢。这样也可以把“三友草堂”归还曼师了。心里有想法,当时却没说。不久后的一天,我向曼师说明想请他老人家题写一个“随缘草堂”斋名,先生大笑:“侬屋里又没草,还是随缘堂的好”,随后当即先用隶书写了一幅,我在边上看着非常满意也很开心,而他却感觉写得不太滿意,但边款写得很有墨韵,虚实相间,便将这张作品的边款裁下来送给了我,然后又改用浑厚古朴的小篆体为我题了横匾“随缘堂”,题款字为:“耿庵老弟自署书斋,属为篆,庚午初春之吉,曼翁” 。从此之后,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沿用“随縁堂“斋名落款,还亲自镌刻了一块木匾,现在依然悬挂于我的书斋中。

先生还有另外一个“白茶红泥之馆”的斋名,并刻了一方同样内容的朱文闲章,我也特别喜欢,感觉颇有雅趣,后来我又向老师借用了这个斋名。老师看我喜欢,也任我应用。他自己的书法作品中就很少用 “白茶红泥之馆”这个斋名了。而我自此又用上了这个斋名。1995年,我应邀在江苏省美术馆举办个人书法作品展时,许多作品都是使用这个斋名署款的,还借用了这个斋名的印章盖在了自己的作品上的。我随曼师学书近三十年,从来没有一次主动向其索要书法作品。 2005年金秋的一天,曼师已经年届90岁高龄了,老人家又以隶书为我书斋亲笔题写了“白茶红泥之馆” 这个斋名,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这也是曼师赠送我的最后一张书法作品。41岁时,我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书法展之后,因身体健康等原因,赋闲在家,时间虽空闲但事情却不少,整天读书写字,生活过得比较充实,因此,自己又篆书了一个“半闲书屋”的斋名,意思为虽然空闲但也忙碌着,此斋名一直延用至今。

我的这些斋名后面都有一个个故事,它见证着我与曼师之间一份弥足珍贵的师生情谊。(羿耿庵写于燕京西海边)

沙曼翁为弟子羿耿庵题写的匾额

沙曼翁先生自题匾额

沙曼翁为弟子羿耿庵题写的匾额

羿耿庵工作室休息厅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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