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中草药进驻新竹农场
月朗
可能从小长在偏僻的农村,对中草药一直情有独钟。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村及周边地区治小毛小病这一块大多靠土医撑着。很多土医其实就是地道的种地的农民,但他们常常掌握着一些独门医技,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伸手援助。我爹我妈我外婆,都有一两样绝技,常见得病患上门找他们治疗。看似简简单单,倒常常是手到病除。就说我爹吧,居然会治疔疮。我小时候生过两次疔疮,一次是手心,赤脚医生帮我看的,先是用什么药包着痛处,说要烂出脓头来。这个过程是赤夜疼痛,终于疔疮出头了,再划开创口,把一根浸了消炎药水的长纱布生生地塞进了那小小的创口里,这个痛是我一辈子难忘的,那医生在我看来,就是天下最毒的杀手。过了几天,胀得日夜啼哭时,医生再把那纱布条抽出来,脓血也哗哗地流出来,虽然恶心,但却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后来左脚又生了一次,这次我死也不肯去看医生。父亲说,他来治,要等再红肿一点。为此,母亲特意给我做了水蒸蛋吃,说这样发起来快。过了两天,疔疮处又红又肿了,父亲用开水煮了缝衣针的针,又把桐油子戳在针头上,再放在洋油灯上烧,针烧红了,迅速拔出,刺在我的红肿处,只见一缕清烟,一股肉香,就在我痛得泪水滚出后,父亲已经拔出针头了。然后摘了几片车前草叶子揉出汁水来,贴在患处,叫我过几个小时换一张。一两天内,针眼处流出水状液体,爽身粉洒上,不几天好了。父亲一个土医,用中医的方式,很快解除了我的痛苦。让我对他及中医极很是崇拜。
尤其是我隔壁村的吕医生,名字叫作吕腊狗的,也是我家亲戚,竟然治愈了好多被腹蛇(农村称土鬼蛇)咬伤的患者,这真是让我膜拜。所以对中草药这一块,我从小就比较感兴趣。
我们单位前两年搬进了新校舍,并且在顶楼开设了新竹农场,农场上种了各式蔬菜,很受师生们欢迎。
今年我教的毕业班即将毕业,这阵草莓大量成熟,每天我班都有近一半的同学能品尝到一颗我们自己栽种的,没有使用任何农药及生长素的有机草莓。种了两年了,大家都觉得很有成就感。那么,作为毕业班的我们,是不是能给学校种一些有意义的农作物传承给学弟学妹呢?
小万同学收草莓!
女将们采了一批成熟的草莓
由于新冠病毒的肆虐,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种中草药,再说屠呦呦发明的青蒿素获得诺贝尔奖不也是得益于从中草药青蒿中提取的吗?
于是,我们班立刻成立了“寻觅中草药,丰富小农场”的中队活动,并且分组安排工作,有“引经据典组”,负责搜集我们江南地区的中草药品种及药性药效准确界定;有“寻觅采集组”,负责田间地头搜集挖掘草药来农场播种,及田间管理;有“后勤保障组”,负责制作中草药名称标牌;有“宣传报道组”,负责采访记录本次中队活动的人和事。当然,这些分组,你可以参加多个,也可以只参加一个,但至少保证一个,且必须干实事。同学们都很积极,俨然一个个成了中药学家了。
小杨和小徐栽种草药
4月22日,余承朗和周烨芸率先挖来了马兰头,这是野菜也是中草药,清肝明目,大家都知道。种植组马上种下了,早中晚都有人浇水。三天后去看,生机勃勃,活力四射。
4月24日,徐曼可一回家就给我发来各种图片,艾草、车前草,枸杞,竟然好多。我找了个纸盒,带上铲刀也去小区里开挖。因为此前已经探过路,在我们小区门口,有一种大叶子的车前草,在我楼下有小叶子的车前草。在六栋的边上,还有薄荷草。我一样一样的地过去,很开心。在薄荷草的边上还长了满地的圆叶片的草,这是什么呢?用“形色”APP一查发现是“活血丹”,药用价值极高,具有消肿止痛,利胆利尿,清热解毒的功效,真是好东西,立马收了。正挖着,一个老太来了,说都是她种的,不好随便挖的。我解释了一下,她就很开心地跟我聊起了中草药,原来也是个真正的中草药粉。
在收工返回的路上,又发现了路边草丛里一种草,很像白花地丁的样子。用形色一查,叫蔊菜,也是一味野菜,有清肺化痰、促进人体新陈代谢及杀菌的功效,哈哈,赶紧愉快地收下。
在新冠病毒防治中,中医药防治效果越发有效,更说明中医药是我们的国粹。中医药的博大精深,还有待我们去继续挖掘,而且它一定会大踏步走向国际。中医药的发展光大,该落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孩子身上。从娃娃抓起,培养他们的兴趣,争取把中医药的教育纳入基础教育课程之中,这难道不是很有意义的事吗?]
活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