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李白在历史的印象中如潇洒飘逸的仙人,时而奔放不羁、时而洒脱清新。其性格也确实如此,蔑视王侯权贵,总是潇洒自如、慷慨磊落,交友遍天下、好酒如酒仙。也难怪时人称之为“谪仙人”!
这些在李白的诗中都有所体现,其诗有的奔放豪迈、有的清新俊逸、甚至还有雄浑悲凉,风格可谓变幻莫测。诗中有酒、有剑、有好友、有情义,总让人读地酣畅淋漓。但惟有一点,李白的诗中很少流泪,少有的流泪情景描写也仅见于闺怨诗中女主人公流泪而已。可以说说李白是平生不流泪!
但唯独下面这首诗例外,平生不流泪的李白也为送别好友而流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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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别宋之悌
唐·李白
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通。
人分千里外,兴在一杯中。
谷鸟吟晴日,江猿啸晚风。
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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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是李白送别好友宋之悌时所作。宋之悌据传是著名的“卑鄙诗人”宋之问的族弟,与李白相交甚笃,在李白受永王牵连而入狱之时,宋之悌的儿子还曾为李白奔走洗冤。而此诗,则是宋之悌被贬岭南之时,李白为其送行而作。
送别之诗,多含悲情,但此诗写景送别却先扬洒脱之情。宋之悌被贬交趾,靠近海域,故而首联以江水海水相连通起兴。颔联则以豪放洒脱之语道来“人分千里外,兴在一杯中”,似乎无分别之悲,而是分别之“兴”,实则是不说情而情在杯中,耐人寻味!
颈联“谷鸟吟晴日,江猿啸晚风”转而描写送别之时的景物,看似美景,实际上以乐衬哀,衬托诗人此刻内心的悲情,表达对友人的不舍。最后一句则情调完全转悲:“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直白地道出此刻流泪不止的悲怆。
李白的这首送别诗前三联完全是豪迈洒脱的基调,而只有尾联以悲语收尾,将前三联“兴”中之悲全部衬托而出,令人回味不已。生平不流泪的诗仙李白,在此刻都“泣无穷”般流泪不止,足见二人友情深笃,惜别之情表达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