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每年冬天都会下大雪。
当雪覆盖了村庄和田地,小鸟们开始成群喳喳地到人家来觅食。
这时, 父亲会嘎吱嘎吱踩着院里厚厚的积雪,在院中心位置,撒些粮食,用约10公分长的小棒支起个柳条圆筐,把雪地上的粮食半倾斜地罩起来。然后再在小棒的底端栓根麻绳,麻绳一直拉到堂屋门。
我们都像小麻雀一样,挤在门口,和父亲一起盯着在筐周围转转悠悠、进进出出观望的小麻雀们,谁也不出声儿。
当有胆肥的麻雀钻进柳筐吃食,父亲会麻利地一拉小绳。还没回过神的麻雀,已被结结实实地罩在了筐下。然后,父亲把手伸进去,筐中捉雀。这种方法,每场雪都能捕到三两只。
捉到的麻雀,腿上给拴根麻绳。等到做饭时,把它们扔到灶堂进行“烧烤”。先是闻到一股烧焦的毛味,继而闻到了阵肉香。
麻雀非常瘦小。大腿肉,大概有黄豆粒大。父亲从灶堂里拿出烧好的麻雀,把那点大腿肉分给孩子们。
常州的雪,较徐州的较少较小。每次预报有雪时,这里的大人小孩,大多表现得或期待或欣喜。而我对雪的宠爱,依然停留在少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