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吃河豚——故乡杂忆(28)

拼死吃河豚

——故乡杂忆(28)

江阴紧靠长江。近水楼台先得月，近江的地方当然先得鱼啦！江阴得的鱼我认为首推是河豚鱼，因为我小时候就听到了“拼死吃河豚”的说法，并听到过上海人特地赶到江阴来吃河豚的故事。我也见过活的河豚，花背，有时会肚子胀得很大，像过气球。解放初上中学时，我还会在小吃店看到挂在门口的烧好的黄色河豚子，一串串的像玉米，招睐顾客。

河豚有剧毒。据说到店里吃河豚，烧的厨师要在顾客面前先吃一筷以示安全，让顾客放心吃。也听到过吃河豚时要在旁边放一碗尿的说法，如吃了感到有问题，就马上喝尿催吐保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从上海赶到江阴来吃，说明河豚的味道一定是好极了，以至人们可以为此而不顾性命。这也是“拼死吃河豚”这句话的由来。

在小时候，我常听到吃河豚送命的事。有的船家吃了河豚全家死光的传闻也听到过。正是由于这些传闻，使我对河豚产生了畏惧，而且也没有条件，所以，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未见过更未吃过河豚。

改革开放后，我的堂兄弟们条件都好了，每次回去，总要招待我吃饭。有一次特地点了河豚鱼，并对我说，现在的河豚鱼是养殖的，毒性也小，烧的厨师都经过专门培训，要我放心地吃。并且专门夾了带剌的皮给我，说这个好吃。可能因为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菜肴也丰盛，我吃来并不感到有什么大的美味，值得人们以死相拼。但也可能是养殖的河豚，品种性能已经改变，所以味道不同了罢？

据说，河豚的毒素主要是在内脏血脉里面，只要将内脏血脉去净，烧了吃就安全了。这种说法是否正确，没有考证过。写在这里，仅供参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