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粥之说
吴尧舜
腊八节,在中国有喝腊八粥、制作腊八粥等习俗。按照普通人的理解,腊八粥里的材料应该凑齐八样才够标准,其实不然。据明代刘若愚在《酌中志》中的记载,数来数去只有六样,可见对于粥中材料并不可求。
在各种古代记载笔记中,最为大众所熟知的腊八粥“标准配料”,应该出自富察敦崇在《燕京岁时记》中的一段记录:“腊八粥者,用黃米、白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琐琐葡萄,以作点染,切不可用莲子、扁豆、薏米、桂圆、用则伤味。每至腊七日,则剥果涤器,终夜经营,至天明时则粥熟矣。除祀先供佛外,分馈亲友,不得过午。”
有文说,这段话讲究的是,首先,粥的材料分成生料八种和熟料八种,押了“八”这个数字;其次,琐琐葡萄现在听着稀奇,其实就是葡萄干、而扁豆则是芸豆;第三,我们现在喝的腊八粥里经常放入莲子、芸豆、薏米桂圆,似乎都不够正宗,但也不必过分计较。之后的《旧京风俗志》里就记有腊八粥更多的入料,青红丝、黑白糖、白高粱米、绿豆、青豆、黑小豆、蜜饯、果脯丝、山楂糕、都可“合于一釜而煮之” 。
另外,从富察敦崇的文字中不难看出,当时熬制好的腊八粥是要分馈亲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