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by 大麦
去年宝光响应国家号召,在地摊经济的怂恿下,于青果巷开了个书摊,钱赚没赚到我不清楚,但宝光书摊成了古巷的文艺一角,这倒成了不争的事实。
宝光,60后,先锋诗人一枚,他的作品前卫,叙述手法冗长却不失迤逦,色调暗黑又处处透露着文字的灵性。
生与死,是哲学的终点,自然也是诗歌的起点。读宝光的诗,是需要有意象的,正统文人觉得聱牙佶屈,那是没踏准宝光的节奏。反正我觉得,读宝光的诗集和读莎士比亚诗集,一个鸟样。这绝不是在嘲讽莎士比亚,而是褒扬宝光。
宝光兄,江湖。常州的黑道,也流传着他的诸多故事。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一本常州江湖史。我也知道他在创作长篇黑道小说《常武纪事三部曲》,并开了公众号尝试连载。
中秋前夜,我微宝光,在书摊么?他妙回,在,美女多多,速来。还加以几张照片佐证他所言非虚。
宝光的书摊是有灵气的,正如常州大学者张戬炜题的牌匾文字一样。别看地儿不大,基本往来无白丁,谈笑皆鸿儒。
看了艺术家金峰的公号文章《给诗人宝光的断想四十则》,似乎一切迎刃而解。金峰说:我一直觉得诗歌是没有共同体的,特别在中国。一切的共同体都过于集体主义,而共识是无法构成独立诗歌的。诗歌是共识的敌人,诗歌只能独自听牌。
宝光的诗歌,需要自由主义去解析。但自由主义对面,毫无疑问是威权主义。非此即彼,是二元化时代的特征。依附于威权主义的文字,没有灵性,它被限制了自由发挥,在政治正确的统率下,自由主义诗歌,无疑又是危险的。
这就比较矛盾了,且无解。
宝光的公众号还是毫无症状地被永封。封禁理由:涉黄、低俗。
那天,宝光、大麦与我,在他狭小的书摊空间,喝着乌苏吹着牛逼,宝光问,还能把公号里的素材导出来吗?我双手一摊,不可能。想着我6月被永封公号里的几百篇原创文字,不一样深深的埋葬了么。
曾经有个学者说过,文明的尺度不在于有苹果日报的地方能看到人民日报,而是在于有人民日报的地方也能看到苹果日报。如今看来,就是笑谈而已。
宝光卖书,其实图的是一个雅趣,一本10元,连本带利给朋友们喝喝酒都不够。我4瓶乌苏后开始不客气地告诉宝光:这年头,没人看书了,00后都去刷抖音去了,毕竟,视频的画面感要比文字更直接,更具感染力。
宝光笑眯眯地略带狡黠否认:错,来我书摊买哲学书的靓妞太多了。
话没说完,还真有两时尚靓妞走了进来,问,音响里放的是左小祖咒的歌么?4瓶乌苏后的我已基本断片,依稀记得放的是《乌兰巴托的夜》。
翌日,中秋。我微信问宝光,那两靓妞买哲学书没?宝光回: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