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观、方法论与科学研究
——科学研究名义下的伪科学结论
科学家与老百姓,是不同的。
科学家在利用某种论据论证某个现象的时候,会表达:经XXX(已经被论证的,可以循环上溯,被命名为科学研究结论的)方法下的研究表明,XXXX(现象)是XXX的(结论),绝大部分情况下,在默认或者无视某些限定性条件客观存在的时候,该结论都不是真理,只能说该结论具有真理性。
老百姓在寻找某种论据说明某个与科学家所研究的以上相同现象的时候,会说:经科学研究表明,XXXX(现象)是XXX的(结论),言之凿凿,是因为他们认为,科学研究的结论,是真理,没有其他结论的存在。
试解析以上。
首先涉及一个哲学观,就是真理的客观存在性。真理是客观存在的,但真理不可能被完全被描述和论证,这不仅仅受限于人类的认知能力,也受限于人类的表述方法,文字差异算一个方面。虽然数学可以看作是描述真理的一种跨越文字、语言差异的有效手段,但我们只能说,数学已经解决的问题,包括公理、定理,仍然只是表述真理的一种方法,也可以说是论证真理的方法,但不是真理,因为真理是本质,是通过对现象以方法解析去认知的。以圆周率为例:依靠计算机,圆周率现在已经解析到10亿位以后,数学家们定义为圆周率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数值,但这种数学解析和计算方法只是论证圆周长与直径的一种方法论,有没有一种未知的数学方法,重新认知圆周长和直径的本质关系(也就是这个现象问题里的真理)?因为未知,所以我们无知。但现在定义:圆周率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数值,我们不知道在10亿位数以后的某个位数出现某种情况,我们还是无法确认“圆周率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数值”是这个数学方法的最终答案。
科学家研究圆周率,甚至计算时用到小数点后的N位,是科学家的依据研究的需要,使用的方法;箍桶匠在师傅传承手艺的时候,拼板的计算是一个圆周,三个周长,拼缝塞点腻子。所以,同一个结论,科学家与老百姓,有不同的方法论。科学家认为圆周率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数值是接近真理,因为在哲学观下,只能这么看;箍桶匠认为一个圆周等于三个周长,就是真理,因为他不需要哲学思考,确实是用木板拼成了桶。
宗教是一种人文社会现象,涉及其经典者,莫非一种哲学观和方法论。《金刚经》中,如《第五品 如理实见分》“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是哲学观。紧接着后面一句“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就是方法论。《金刚经》凡三十二品(章),除第一品(章)是场景描述外,其他都是各种哲学观和方法论的描述。有意思的是最后一句: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换成白话,大约就是:听到佛说的这一切,大家都欢欣雀跃,于是信奉执行,言下之意:这就是人与佛之间的关系的真理。这就是老百姓的另一种:经科学研究证明啊!其实,绝大部分老百姓是做不到“信受奉行”的,于是乎,他们就对着泥胎供奉跪拜。
但以哲学观来看待宗教的哲学观,事实是没有一种宗教把持了真理。但现实是每一种宗教都认为自己握有真理,要不然就不能成为其宗教。可以把宗教认同为一种寻求真理的方法,有其哲学观和方法论,但宗教离真理,到底有多远,这实在不是宗教可以回答得了的。当然,科学研究,也无法代替他们回答。科学研究下的证明,可以指出宗教中某种方法论的错误。科学研究与宗教,不是无神论和有神论的区别,而是哲学观和方法论的区别。
同样的道理,当老百姓将科学研究的某些结论,当作真理看待,对老百姓而言,是客观也是可以存在的现象——就像他们在宗教仪式中的磕头朝拜;但如果从事科学研究的科学家,将科学结论当作真理看待,需要别人“闻X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那不客气地说:这只不过是自我证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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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社会现象:我们正不断地强调创新。但什么是创新?创新就是想前所未想,为前所未为。某些创新在目前条件下,有可能而且确实能被证错,那么这也是创新,只不过走了一条前人所未想、所未为的错路,结果无效而已。但有一种创新,会出现既无法被证伪,也无法被证对的情况。其实:既无法被证伪,也无法被证对,才是创新与生俱来的本质特征。
我们需要一种认知:创新到底需不需要被证对?
我个人以为:我们总说中国的创新能力不够,还牵扯到中国的文化特征——这点我不否认。但我更倾向认为:我们对创新的制度出了问题,因为制度可以扭转文化缺陷。
普遍的现象是:中国有太多的科学研究名义下的伪科学结论,现有制度成为这些结论发布者的利益保护,当然这只是现象,其本质问题是:以科学研究的方法论,凌驾在科学研究的哲学观之上,本末倒置了。
要让民族复兴的目标实现,必须要解决创新的问题;要解决创新的问题,就要解决科学研究的问题;要做好科学研究的问题,必须要有正确的科学研究的哲学观。这一点,《金刚经》做得远比现在的所谓科学认知强。
依上,不难发现:很多顶着科学家名义的人,不过就是发着老百姓相同认知的声音,而他们依仗的不过是:科学研究名义下的伪科学结论。
2021 09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