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故事

葡萄的故事

最初结识葡萄是在60年代的小学课本里。题目大概是《葡萄沟》，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吐鲁番这个地方，葡萄品种罗列了很多，留在印象里的只有马奶子葡萄了。

学了课文，就缠着父亲也要栽上几棵。父亲终于还是搞到了一棵，栽在院子里，当年就接了果，白葡萄，无核，特别甜。此后大概有两三年，这棵葡萄树每年都要奉献几十斤葡萄。搭了葡萄架，四根立棍，四根横棍就基本搭成了。有年纪的人说，七夕在葡萄架下面，可以看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终究还是没看到。品种特别好，格外珍惜，每年冬天注意把葡萄树的根给护好。可能是有一年的冬天太冷了，竟给冻死了。留下万般无奈，百般惋惜。

转眼到了90年代，学校分配给两间平房，一间小厨房构成的小院。自己打了地坪，在西边院墙里侧留下0.6×6的土地。从老家二叔那里要了两颗葡萄树苗，一棵巨峰，一棵绿香蕉。正巧表姐那里引进了好的柿树苗，也趁机栽了一棵，栽在了两棵葡萄树的中间位置。之后有十多年的时间，每年有二百多斤的收获。不断成熟时节的雨后，葡萄架下，洗都不要洗，拣成熟的摘了便吃。有一年葡萄接近成熟时节下冰雹，地坪上下了一层，和俩小子一起光顾着看冰雹，结果葡萄都给砸坏了。

2005年，住进学校建设的套房，住在三楼。因为是最西户，把楼西侧的隙地也给利用起来了。在楼西侧的南部，买了葡萄树苗栽上，计划是三年之后，爬到我住的三楼，在阳台上就可以摘葡萄吃了。如我所愿，三年之后真的爬到了三楼，也结了果。甜度还可以，就是太小。大失所望，这个卖葡萄树苗的人哎，太残忍了。之后，把这棵葡萄树挖掉，又买了两棵葡萄树苗，结果之后又小又酸。这人哎，钻到钱眼里人心都变了。现在想起来，为什么不到老家弄葡萄树苗呢？

此后，和栽葡萄树无缘，只能集市上买葡萄吃了。一般情况下在超市买从新疆进过来的葡萄。前几日在菜市场那个小农户那里买了两串葡萄，一吃，不对劲，甜到齁了。又不忍扔掉，洗了之后，带着到红梅公园遛弯乘凉的时候，坐在水边迎着湖风两个人把二三斤葡萄给慢慢消费掉了。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夜晚，忽然牙疼，疼得还厉害。想想这两三天吃的东西，只能归罪于这葡萄了。牙疼睡不着，睡不着牙疼，起身烧两碗麻油鸡蛋茶，不知不觉睡着了，竟一觉睡到天亮。麻油鸡蛋茶伺候，牙疼慢慢好了。

葡萄是不敢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