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在甘南桑科大草原,几个人朋友坐在草地聊天,其中一个朋友说“其实,人的一生全是为了邂逅自己”
邂逅自己,多么美丽的词语。
细细一想,是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正的朋友,大抵是我们相似的,或者是灵魂相近的,最起码,某个方面感觉很近。
不是吗?就譬如那时的左岸公益,五年前的千里马私董会1706组,一善、包括棋牌友,自驾游群等等。
十几年前喜欢看毕飞宇的小说里那种表现的人性扭曲,阴暗,但知道,这是一种悲悯,慈悲心,如我,在行业里面看的很多不公,但并没有为此愤世嫉俗,有次,毕飞宇来常州,就站在图书馆门口聊天,一如想象中的素淡而光明。
上个月,我去云南,又去见了劲莉老师和鹿纹先生,一个在轮椅上清风明月的做这助学公益,一个在洱海边营造自己梦中的生灵公园,数十年如一日,坚持着自己喜欢的。
这几天,在隔离房间,看丰子恺传,又喜欢上他那“人散后,一钩心悦天如水”的意境。
还有很多朋友,说约着出来一定喝个小酒,组个牌局,等疫情后,金秋后再去皖南,我说太晚,八月桂花香的时候我们就要约,你懂的。
我们如此美妙的邂逅,其实,就是和我们另外一个字自己相遇。
有次去南京亚寒那里,一起上菜场,河虾盐水鸭两个素菜一盘花生,然后搬出一箱喜力,在家里,对饮,然后,去唱歌,唱那些老歌,谭咏麟的爱在深秋,张国荣的共同度过。
原来,这也是另外一种邂逅自己,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杜拉斯在小说《情人》开头这样写: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那年,70岁的杜拉斯获得文学奖,在颁奖仪式上,她31岁的情人雅恩双眼亮晶晶注视着她,因为,她是他另外一个自己,所以爱才没有年龄差别。她的文,只有他懂。
人生漫长,我们还会不停的邂逅,但最美的,始终是邂逅自己,因为,我们只有自己,才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我们自己一生生命存在的价值。